白简儿给暗卫们检查了伤情,又去了药房,从空间里给他们拿了一些伤药和补血养身子的药,吩咐厨房给他们的饭菜换成适合伤者的,才去梧桐院,白于氏现在还离不开仪器和导流管,反正白谨堂也不在家,就让她在空间的ICU病房里待着,等晚间再从空间挪出来。
“这么久了,娘亲睡醒了吗?”白景瑜老成持重的童音在院子里响起。
丫鬟恭敬的道:“夫人还在休息,公子回去等吧。”
白谨堂回来,白景瑜八岁的孩子,就住到前院去了,影子和另外两个暗卫被派去保护他,留下两个暗卫保护白于氏。
白于氏故意支开自己的暗卫,没带一个人,偷偷溜出去。让心腹丫鬟守着门,谎称自己在休息。
白景瑜不安地在门口来回走着,从刚才他就感觉到一阵阵地心慌意乱,一种莫名的恐惧抓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强烈地想看到白于氏。
“不行,我要进去看娘亲!”白景瑜推开看门的丫鬟,闯了进去。
“四公子……”两个丫鬟没有拦住他。
白景瑜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脸色一下子冷下来,怒问道:“娘亲呢?你们不是说她在房间休息吗?”
两个丫鬟吓得下跪磕头:“公子赎罪!”
白简儿走进来,对两个丫鬟道:“你们出去吧。”
两个丫鬟如蒙大赦,忙退了出去。
白景瑜纳闷道:“大姐姐,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知道母亲去哪儿了?”
白简儿拉过白景瑜的手,道:“娘亲一个人去见百里啸天,受了重伤。”
“什么?!”白景瑜的小脸儿一下子就白了,红着眼睛,急切地问道:“娘亲有没有危险?伤到哪里了?现在在哪儿?”
白简儿拍拍他的手,安慰道:“还在昏迷中,我把她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养伤,现在不易挪动,晚上再接回来。”
白景瑜脱力地坐到软塌上,“我刚才突然就心慌气短,总感觉出了事,原来娘亲真的受伤了。”
白简儿愧疚地道:“都怪我,娘亲是为了保护我。”
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留下愧疚的泪水。
白景瑜也跟着落泪,但迅速将无助和悲伤掩藏好,只剩下担忧和心疼,抬起手给姐姐擦去泪水,“不怪你,若是我,也会那般护着你的。”
“瑜儿……”白简儿看着年幼懂事的弟弟,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
白景瑜眼泪哗哗流,却板着脸,如男子汉一般安慰白简儿,“娘亲一定能挺过来的,她舍不得抛下我们,也不会让你生活在愧疚中。”
白简儿点头,“现在关键是爹爹那边怎么交代?娘亲伤的不轻,没有几个月是下不了床的,瞒不住。”
白景瑜板着小脸儿,神情十分凝重,“要不,把事情都告诉爹爹?”
白简儿叹息道:“我觉得还是让娘亲自己说比较好,从我们嘴里知道,我怕爹爹会与娘亲生嫌疑。”
就如背叛总是事主最后一个知道,那种感觉一定很窝心。
白景瑜觉得有理。
姐弟二人默默地对坐了片刻,等心情都平复了,白简儿让白景瑜回梧桐院他自己的房间休息一下,说等天黑她就把白于氏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