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堂快步走了进来,神情有些凝重。
闻到屋里的饭菜味儿,神色一缓,诧异道:“怎么把饭菜拿到卧室来了,是为为夫准备的夜宵吗?”
看到三人忐忑的神情,再看看白于氏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白谨堂脸色一沉,快步往床边走,急声问道:“夫人,怎么了这是?病了?伤了?”
白于氏如上刑场般深吸一口气,对白简儿姐弟道:“不用担心,你们先出去,我与你们爹爹说说话。”
白简儿拉着白景瑜的手出了房间,并将屋里伺候的丫鬟都带了出来。
白谨堂握住白于氏的手,关切地问道:“夫人,快说,你这是怎么了?”
白于氏眼眶一红,道:“我是受伤了,被百里啸天的人伤的。”
白谨堂神色一凛,冷声道:“怎么回事?莫要怕,为夫定会为你报仇出气!”
白于氏抿了抿唇,道:“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他之所以伤我,是因为……”
白简儿姐弟二人也不安心,在回廊的美人靠上坐下,忐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听到屋里传来白谨堂的怒喝声,二人都是身体一僵。
白简儿怕白谨堂对白于氏动手,坐也坐不住,站起来,小声道:“走,我们去听听。”
白景瑜像个小老头一样板着小脸儿,道:“这般不妥,是对父母不敬。”
“娘亲都要挨欺负了,还说什么敬不敬的?你不去,我去。”白简儿说完,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窗下,蹲在那里偷听。
白景瑜欲言又止,站起来犹豫了一下,也弯着腰凑了过来。
只听白谨堂怒道:“你怎地这般傻,独自去冒险?怎么不想想孩子们没了娘会多可怜,不想想为夫失去会怎么办?”
白于氏想说没了我你不是还有那么多女人吗,但话到嘴边,却道:“我是想与百里啸天有个了断,不连累你的前程,不危及孩子们的性命。
你若是知道我是虞曦月,也许会……”
“傻东西!为夫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娶的谁?!”白谨堂带着茧子的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儿。
白于氏大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的身份?”
白谨堂点头,宠溺道:“傻瓜!”
白于氏还是不相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谨堂得意地道:“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刻,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白于氏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白谨堂道:“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兵,去月国打探消息,你坐着香车在大街上走过,月国百姓围着你载歌载舞,向你抛洒鲜花……
你好美,美的钻进我的心里。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多年后,让我救了你,娶了你。”
白简儿听到这儿,不禁与白景瑜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娘亲不会被休也不会被杀。
白景瑜指了指回廊深处,示意离开这里。
白简儿点头,牵着白景瑜的手弯着腰,蹑手蹑脚的离开。
刚迈了两步,就听到白谨堂威严的声音:“你们两个,听够了就进来!”
白简儿和白景瑜都是一僵,互相对了难姐难弟的无奈眼神,直起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