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瑜戒备地挡在床前,小眉头蹙成一个疙瘩,“怎么回事?”
白简儿笑道:“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用了隐身符。”
白景瑜眼睛一亮,显然对隐身符很感兴趣。
只听几声轻微的纸响,三人渐渐地出现在屋内。
“啊!”白于氏轻呼一声,激动地捂住嘴,眼泪扑簌簌地就落下来。
“小妹!”虞元玺快步走到白于氏床前,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曦月表妹!”云清道长眸中出现了晶莹的泪花,眸底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三皇兄,东哥,你们活着……真好!”白于氏靠在虞元玺的怀里,急促地哭了两声,就悲喜交加地厥了过去。
“娘亲!”白简儿忙上前,掐了她的人中。
白于氏悠悠转醒,看清眼前的虞元玺,扑到他怀里恸哭起来,“哥哥!哥哥啊,我还有哥哥!太好了!呜呜……”
这种恸哭是一种彻底的释放,与在白简儿、白景瑜和白谨堂面前哭都不一样。
屋内的人无不动容,都跟着默默垂泪。
虞元玺怕她哭坏了身子,擦去了男儿泪,宽慰道:“我们兄妹重逢,应该高兴才是,莫要哭了,仔细伤了身子。”
云清道长拿着袖子擦拭着眼睛,吸着鼻子道:“就是,你还是这般爱哭。”
白于氏有些不好意思,从虞元玺的怀里出来,靠在软枕上擦眼泪,注意到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的小可,问道:“小可表弟这是怎么了?”
云清道长道:“他……死了,我心里不忍,放不下,将他炼成魂僵,留着身边。”
“小可……”白于氏又哭了起来,“可怜的小可……”
“好了,不哭了,你这还伤着呢。”虞元玺温声哄劝,非常有耐心。
可见,当年,二人的兄妹感情很好。
白于氏看着僵尸小可,伤心的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劝慰,才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虞元玺问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嫁给了白谨堂?他对你好不好?若不是不好,哥哥揪下他的脑袋!”
终于有娘家人护着了,白于氏悲从中来,刚止住的眼泪又决堤而出。
白简儿觉得,白于氏一定想与娘家人儿说些体己话,不适合子女在一边听着,就道:“你们说话,我去让人准备酒宴。”
说着,牵起白景瑜的手,出了房间。
姐弟二人坐到游廊上,情绪都还没有平复下来,默默地望着天空发呆。
院门口传来秦姨娘虚弱的说话声:“我要见大小姐,请她为我诊治一下。”
白景瑜从白云上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白简儿道:“看样子,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风寒,是中了红颜枯骨了。”
白简儿冷笑道:“红谷的东西都让我给烧了,林姨娘死了,很多月国的细作都被连锅端了,她除了求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白景瑜眸中出现恨意,“爹爹竟然没有处置秦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