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泉水在白简儿的身下撞击着岸边光滑的石头。
白简儿心跳如雷,觉得自己在燃烧,一些靡靡的破损之音零零碎碎的从她嘴里溢出。
耳旁灼人的呼吸起伏,她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口内弥漫了血腥之味。
如果今日他活着,这就是她留给他的纪念。
这一刻,仿佛定格了时间……
“叶天凌……天凌……”白简儿在的胸膛下反复唤着他的名字,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唤他,是为了什么。
叶天凌喘息间,喃喃道:“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我不会让你嫁给别的男人,你只能嫁给我!”
“你是我的!”
“永远是我的!”
“你只能嫁给我!”
呢喃之声很轻,淹没在“哗哗”的有节奏的水声击打中。
他托起她的下颌,幽深的眸子里如撒了满天星辰,忽地眸光一冷,“白简儿,我想……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
白简儿微微一笑,“不是此时便好。”
叶天凌喉头一紧,眼眶一红,俯首开始了又一轮……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番又一番,白简儿和这个扬言要杀了她的人缠绕在一起。
从傍晚,到深夜。
当她抛下瘫软在温泉里的他,骑马回城之时,城门已经关了。
她将马匹收入空间,利用藤蔓和内功,翻越了城墙,进了城。
当在白府门前勒住马缰绳时,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只见,门口的灯笼,换成了白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嘴唇颤抖,“是……谁?”
看门的侍卫沉痛道:“是……夫人!”
“不会的!”白简儿突然尖叫起来,一路飞奔向梧桐院。
她的心慌的厉害,脚步踉踉跄跄。
但她还抱有一线希望,她的医术高,她有空间,她有天蚕蛊,她的血可以让伤口迅速愈合……
她一定,能救活白于氏!
一定可以的!
必须可以!
还没到梧桐院,就听到了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会的,不可以!”白简儿飞奔着,忘了自己有内力,忘了自己会轻功。
梧桐院的垂花门上也挂了白,白灯笼上黑色的“奠”字映射出的影子,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白简儿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被高高的门槛绊倒,趴在地上。
“大小姐!哇!”春花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到白简儿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秋月哭着跑过来,扶起白简儿,“大小姐,您节哀呀!”
“不会的,不会的!”白简儿推开秋月,踉跄着跑进院内。
院子里,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证明,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恶战。
正房门口,跪了一地的人,都在哀哀哭泣。
白简儿冲进屋内,就见,屋子中间已经搭起了灵床,但灵床上却没有人。
没有人!
白简儿笑了,都是假的,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