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可一世,非常刺耳,让人讨厌。
透过马车车窗上的绡纱,白简儿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他身材矮小,又黑又胖,小眼睛、酒糟鼻,留着山羊胡,一副猥琐邪佞的样子,的确配的上他的名字:建仁!
雷十仗剑冷喝,道:“大胆李健仁,敢拦截皇后娘娘的车架,还不下跪行礼,该当何罪!”
李健仁傲慢的冷哼一声,道:“你是何人?敢直呼老子的名讳?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叶天凌的师叔,是他的长辈!
要知道,没有我们问仙山,他早就死了,怎能有今天?他们应该出来迎接老子,哪里有让老子给他行礼的道理!”
他直呼叶天凌的名字,态度非常张狂。这些话是用了内力说出来的,内力之浑厚,震的众多御林军胸口闷痛,脸色煞白,唇角溢出了血丝。
雷十、雷十一这些武功高强的暗卫,只能努力提气将血气压了下去。
那些没有武功的宫女、太监和看热闹的百姓,就更惨了,齐齐吐血倒地。
白简儿挺直了背,面色冷寒,这李健仁真是来者不善。
大庭广众之下,以长辈自居,将问仙山摆在功臣的地位,这是想干什么?
早不来,晚不来,在自己得了宝藏以后才来,是为乌若雪报仇,还是看上了宝藏,想分一杯羹?
亦或者,想在以后的战争里,想谋取利益?
现在这情况,白简儿该怎么办?
恭恭敬敬的将他请进去,皇家的威仪何在?恐怕全天下,都会笑话叶天凌无能,被人直呼其名,还孙子一样敬着人家。
若是不理他,或者打一顿,那叶天凌未免落下个对师门不遵、不敬长辈、忘恩负义的骂名!
“还不出来迎接老子进宫!”李健仁这回内力又加强了几分,连白简儿都感到胸口被震的闷痛。
白简儿眸光一转,冷声道:“你说你是问仙山的健仁你就是了?问仙山的弟子避世修行,个个品德高尚、看淡世事,哪有你这般粗鄙狂妄、不知礼数之人!”
她也用了内力,而且还用了精神力,不影响别人,直击李健仁。
李健仁忙运气抵抗,差点没压住,心中微惊,没想到白简儿一个女子,竟然有这般强劲的内力。
他眼睛瞪的铜铃大,掏出一个黑色木牌,“这令牌是问仙山的身份象征!”
白简儿冷哼一声,道:“这样的木牌,我一会儿就能让人雕刻个五百块,算什么证据?
不拿出切实的证据,证明你就是问仙山的李健仁,就是冒名顶替,对月国皇族不敬!当诛!”
她这与‘请证明你妈是你妈’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个时代可没DNA。
气死他!
李健仁果然急了,“岂有此理!老子说是就是!还用什么证明?”
白简儿冷冷道:“那就是冒名顶替,你看看你长的一副獐头鼠脑的样子,那里有问仙山弟子的潇洒脱俗、不染凡尘?”
李健儿瞪眼,“老子就是问仙山的李健仁!让叶天凌出来!”
白简儿嘲讽道:“拿出证据来啊?不要拿个破木牌子在这儿糊弄人!”
李健仁知道就是拿出路引来,白简儿也会说是假的,一时恼羞成怒,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手腕一抖,一枚飞镖射向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