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青送完了年礼,继续投入学习,好不容易能请教院长,他十分珍惜。
放假也没着急回家,而是在书院的藏书阁里看书,看一些往年春闱的试题。因为二月份就是春闱,他们去京城走水路也得至少半个月,过了年就得动身,他得抓紧这最后几天。
直到临近过年了,才往回赶,到家已经大年二十九了。
一家人都迎出来,看到他瘦了,但精神很好,眸光有神,都放了心。
马老太拉住儿子的手,心肝肉地抹眼泪,“瘦了,瘦了这么多!过年可得好好补补!”
林佳慧扶着他的另一条胳膊,也是满眼心疼,“相公一定很累吧?”
白非墨和白简儿扯着白子青的袍角,高兴地叫:“爹,爹!”
白子青失笑,他这身上挂满了人。
拍了拍马老太的手,对着林佳慧道:“是累了点儿,但是很充实,很值得。能有院长这样的大儒指导一二,是我的造化,得珍惜才行。”
白老爷子连连点头,“是这么个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马老太拉着白子青的手,“走,快进屋,上炕暖和暖和,咱们慢慢说话。”
大房和二房的人也跟着进来,都是喜气洋洋。
白子青将箱子里的礼物拿出来,给每个人分下去,“功课忙,没空去买礼物,出发那天顺手买的,别嫌弃。”
钱氏稀罕地摸着银簪,嘴里叭叭叭地道:“不嫌弃,不嫌弃!三弟从京城回来时多给我们带点儿京城货就行了。”
马老太脸色一沉,“你怎么有脸说呢?当初你闹着分家的时候,是脑子进屎了吗?”
钱氏脸色一红,脸色带出了愤然之色,讷讷道:“我这不是知错了吗?娘你干嘛守着小辈儿骂我?让我多没脸?”
马老太冷笑:“你还有脸这东西吗?”
白子青忙道:“娘,大过年的,别提以前的不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