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方莉酝酿的情绪突然滞了一下，她扭头看向霍子彦，嘴角勾出挑衅的弧度。
“你们一直说我是神经病，我被查出来了，有精神问题，法律可是规定了，如果有精神疾病是不用负刑事责任，不能对我判处刑罚，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白洛洛面容一凛，紧紧盯着方莉，神情严肃。
反而是霍子彦，轻松地勾了一下唇角，但是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全是讽刺：“但是法律还规定，如果是间歇性的精神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时候犯罪，是应该负刑事责任的，而且也会按照法律判刑。”
白洛洛眉头一松，摊了摊手，看向方莉：“你失策了，好可惜。”
方莉已经愣住了，好半天才声音仓皇道：“我，我朝你们泼硫酸的时候，是病发的事情，我，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所以我不应该进监狱，不应该……”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得由专业人士判定，我已经让人将超市的监控，还有你跟踪我们一路上的监控全部都提交给警方了，现在他们应该已经拿到那些监控视频了，到底你当时有没有病发，应该很快就能有个结果了。”
霍子彦说的十分冷静，白洛洛三人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让人提监控的？”
他们一路都在一起，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做的。
霍子彦脸上的冷漠一下子没了，无奈地看了旁边三人一眼，尤其是白洛洛：“出租车上打电话让赵一鸣做的，你们当时聊得火热，怎么可能注意到我在做什么。”
当时他一人在副驾驶孤零零的，后面这三人没心没肺。
这话一出，白洛洛三人同时朝他笑了一声，不好意思道：“辛苦你了，不愧是我们中最聪明的，霍总真是靠谱。”
方莉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模样，心里已经慌乱了。
她知道自己那时候并没有病发，哪个精神病发没有理智的人还能缜密地跟踪几人，做出一系列的计划。
只要看了那些监控视频，恐怕都能看出她是有预谋的。
“不，不是的，不是的。”方莉喃喃自语，突然开始尖叫，声音十分刺耳，这个时候看起来才像是犯病一样。
警方察觉到不对劲，赶忙跑进来，将方莉控制住，给她打了镇定剂，回头看着一脸无辜的四人：“你们做了什么？”
霍子彦神情纳闷地看向他：“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说她犯罪的时候，没有病发，她就心虚成这样了。”
警察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就这样就刺激到方莉发病了？
方莉那边已经被控制住情绪，眼神狠厉地看向几人。
如果她真的被判刑，过不了多久就能出来，只要她活着，有行动能力，她都不会放过这几个人。
她眼神移向陈青林的时候顿了一下，很快又变得狠厉。
如果陈青林还是不接受她，那就一起死吧，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做一对鸳鸯也不错。
霍子彦察觉到她的眼神，冰冷地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睛看向她，良久，笑了一下，笑容阴戾。
趁着警方没有注意到这边，他走到方莉面前，轻声道：“方莉，你怕是忘了，我除了是白洛洛男朋友，我还是霍子彦，霍氏的总裁。凭着霍家的力量，你觉得我会给你出来的机会吗？等你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他声音顿了一下，眼神带着漠视，好像方莉在他眼里就跟一只蚂蚁一样，能被他轻易捏死：“既然是精神病，那就好好待在精神病院里吧，我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洛洛的人还能晃悠在她身边。”
方莉像是被踩着脖子的鸭一样，呼吸突然困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霍子彦，眼里全是恐惧。
这就是霍子彦的真面目！
大家都会霍子彦十分忌惮，但是她见过几次霍子彦，他在白洛洛面前，根本没有什么攻击力。给了她错觉，让她觉得霍子彦也不过如此。
但是现在她是真的惹怒他了，霍子彦不会放过她了。
方莉眼里闪过绝望。
霍子彦看都不看她一眼，退回到了白洛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