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陪你去!”陈青林笑容满面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看着依旧里三层外三层的学生,皱了皱眉,扬声道:“行了,事情解决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挡在学校门口,影响交通。”
学校保安也赶过来了,将围观的学生驱散了。
他们两人刚刚说话的时候很小声,楚母竖着耳朵都没听见,不过见他们答应去医院,兴高采烈地主动去拦车。
“不用,我开车过来的。”陈青林声音冷淡,也没管楚母,牵着楚清月的手去了副驾驶。
楚清月态度十分乖顺,被他牵着,坐进副驾驶的时候,陈青林还贴心地挡住车门框,防止她撞头,亲自给她系上安全带,贴心地不像话。
但是关上副驾驶门,陈青林脸上的温和就落了下来,转头看向旁边的楚母:“看什么呢,上车啊,还想不想去医院?!”
“哦,哦,马上马上!”楚母立刻打开车子的后座门坐了进去。
陈青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才绕去了驾驶座。
如果她对月月好点,陈青林绝对会像敬着自己的母亲一样尊敬她,但是这女人一直在欺负月月,小时候漠视,抢遗产,抢学费,现在还恬不知耻地让月月给她儿子供肾。
欺负月月的人,他绝对不会有好脸色,哪怕那人是月月的母亲也一样!
一路上,陈青林对楚清月嘘寒问暖,楚清月轻声细语的应着,两人旁若无人,根本没有把楚母当回事,就好像没这个人一样。
楚母一个人坐在后座,敢怒不敢言,就怕他们一言不合改变主意。
很快到了医院,楚母迫不及待在前面领路,带着楚清月和陈青林去儿子的病房。
楚母后面嫁的男人姓马,儿子叫马涛。
到了马涛的病房,楚母扬着笑容,打开门,激动地喊道:“儿子,你姐来看你了……”
话音还没落,一个杯子直接朝她扔过来。
可能是扔杯子的人力气不够,杯子没有砸到楚母,掉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随后是男人暴怒的声音:“死老太婆,大半天都不见人,去哪了,是不是觉得我快死了,都懒得伺候我!”
楚母差点被砸到,脸色发白,但是听到儿子的声音,立马扬起笑容:“妈,妈没跑,妈只是出去找你姐姐了,你姐姐终于同意看你了,你快叫姐姐。”
她说着,拉着楚清月进病房,殷切地把她推到儿子病床前。
楚清月这才看清楚马涛的模样。
他和小时候长得很像,五官几乎都没有变,但是眼神阴鹜,面颊消瘦,整个人死气沉沉,看人的时候莫名透着一股暴戾。
马涛小时候的时候,性格就十分乖张,被家里人宠坏了,长大后,恐怕更加变本加厉了,从刚刚朝楚母砸杯子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生病力气不够,恐怕那杯子绝对会把楚母砸伤。
在马涛心中,也许根本没把楚母当回事,这根本不是对母亲的态度,简直就像是使唤保姆一样。
马涛见到楚清月,兴奋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妈,楚清月要给我供肾是不是?我有救了是不是?!”
楚母听着儿子直白的话,有些尴尬地看着楚清月:“那个,涛涛,你还没叫姐姐。”
马涛眉头皱了皱,不耐烦道:“只要能救我,别说姐姐,叫祖宗都行,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配型啊,医生说我再找不到肾源,就死定了!”
他催促着楚清月,态度一点都 不客气。
楚清月心里冷笑,还是那副德行,理所当然地索取,好像全天下都是他的一样。马涛真的被他家里人给宠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