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疆走了,丁小浪尾随其后。
正如俩人来时的那样,走廊中只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清脆有力,带着无法形容的霸气。
“如此重要的会议,她却不容我们发表任何意见,一言定性,简直是太霸道了。哼,我要向上级汇报。”
陈主任冷哼一声,曼声问:“各位的意思呢?”
立即有人喝道:“参她一本!”
其他人也纷纷相应:“对,参她!我们怀抱钢枪为国巡边时,她还没出生呢。可现在,不但要无条件遵从她的每一个命令,连发言权也被剥夺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陈主任再次拍案而起,怒吼:“好!择日不如撞日,干脆我们连夜求见宁副,把我们的意见都说出来。”
“走,连夜去见宁副!”
十几个人哗啦站起来,挥舞起了拳头。
站在门口的两个警卫,嘴角却下弯起不屑弧度。
会议室内的那一幕,他们可是见过好多次了。
每次都是口号喊得震天响,结果——
一个警卫默默倒计时。
倒计时完毕时,陈主任果然说:“哦,对了,我小孙子拉肚子,我得先回家看看他。毕竟,我们这次行动,不成功便成仁。不过诸位放心——”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你随后就会去,对不对?”
陈主任用力点头:“那是当然!”
有人嗤笑:“切,老陈,你小孙孙拉肚子这个事,你好像说了好多年。你就不怕,我干孙孙拉肚子拉死?”
“姓王的,你是乌鸦飞在猪屁股上,看到别人黑,却看不到自己黑!”
陈主任大怒:“每当大家齐心协力要去告状时,你也不是总说,我弟妹胃痛,要你回家哄着才肯吃药?”
“我只说过二十七次!可小孙孙拉肚子,你说过三十八次了!”
“你只说过一次,也是想蛊惑我们去,你躲在后面看热闹!”
“姓陈的,你敢侮辱我的人格!我和你不死不休!”
“有种,我们去草场大战三百合!”
“杀你鼠辈,还用去草场吗?接招!!”
嗖——砰!
看着飞出来的茶杯,两个警卫对那群老货的鄙视指数,达到了最高。
多少年了,每次李无疆开会走人后,会议室内就会闹这么一出。
茶杯全部砸个粉碎,但绝不会伤到人,更不会砸掉墙上的液晶电视。
当第十七声“砰”炸响后,警卫默默的说道:“够了。”
“够了!”
老陈大吼:“老子乃堂堂正军大人物,不和你们这群土匪一般见识。”
有人狠狠呸了声:“我呸!就你是正军大人物了?在座的,谁不是?”
“来人,给我拿茶杯过来!记住,要三块五一个的那种。”
“报告,十二个三块五一个的茶杯,都已经损坏。只剩下五块八一个的了。”
警卫立即闪身回答。
“那就算了!小子,看你满脸的不屑,是不是感觉老子这么大的人物,用不起五块八一个的茶杯?”
狠狠训了句警卫,老陈皱眉:“诸位,虽说李无疆每次给老子们请安时,都表现的特贤妻良母。好像小混蛋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男人,她必须百般讨好。但其实我们都很清楚,他们俩的关系,势同水火。尤其三年多之前的那惊天一战,要不是丁小浪求情,她百分百会当个小寡妇。”
有人接话:“是啊。她还对小混蛋说,除了走亲访友,和她成婚之外,哪怕是来京是游山玩水,也会打断腿。”
“可这次,小混蛋是来杀人的。尤其他布置在境外的那些虾兵蟹将,也已经对苏七七动手。那她为什么不遵守诺言,把小混蛋给咔嚓了?反而叫嚣天破了,她给补。”
“只能说女人的嘴,世上的鬼。”
“难道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们日过吗?”
“没有吗?”
“你看不出,李无疆走路时,腿夹的很紧?百分百是个小雏。”
“啊,老董,你敢看她的腿!你完了,你完了。”
听着从会议室内传来的这些话,两个警卫脸色苍白,嘴角不住的猛抽,额头的冷汗,更是不要钱般的往下流。
尽管那帮子老货,随便拎出一个来,都是跺跺脚,地面都会颤三颤的存在,却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当前又是在什么场合,他们却满脸龌龊的笑,挤眉弄眼的大谈特谈。
警卫们也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