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的疑惑是什么,少声俩人不管。
但事关他们以后的命运,李骁要是还推辞不去,呵呵,这俩和尚立即看了过来,目露凶光!
尤其少声,更是双手十指,不住张开合上,做出鹰爪状,这是警告李骁,不乖乖听话,就会扑上来。
李骁屈服了。
“两位师兄,还有那位女施主,请一起来吧。”
小沙弥看了眼走到门口的叶玉娇,微微点头,转身就走。
海云寺的香火鼎盛,规模也很大,仅仅是游客止步的后院,就能比得上云积寺了。
在小沙弥的带领下,李骁等人走了足足十分钟,穿过了七八个月亮门,才来到了海云寺的最西北角,一栋青砖禅房前。
这就是海云寺历代方丈,修行的所在。
小沙弥来到门前,示意李骁等人稍等后,迈步走了进去。
很快,他就出来,请几位进屋。
禅房空间还可以,差不多四十平米的样子,却是空荡荡的,只有十多蒲团,三个案几。
冲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子,狂草。
李骁看了好几眼,都没认出什么字来,不愧是得道高僧,屋子里挂个字,都不是一般人能认出来的。
慧根禅师盘膝,坐在字下,寿眉很长,脸色红晕,满脸慈祥,一看就知道吃的不错,小日子过的很舒心,远远不是无能禅师能比的。
“见过方丈大师。”
少声少手甚至叶玉娇,都主动的给慧根禅师合十行礼,李骁也只好比着葫芦画瓢。
“阿弥陀佛,坐吧。”
慧根禅师笑微微的,抬手示意。
很自觉的,少手和李骁坐在了东边的案几后,少声坐在了对面,叶玉娇犹豫片刻,很顺柔的坐在了他身边,垂首,双手搅着衣襟,来缓解心中的紧张。
慧根禅师召见李骁三人,很正常。
毕竟大家都是光脑壳,海云寺和云积寺还有一定的渊源。
但慧根禅师特意召见叶玉娇,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而且,当小沙弥给几个人满上茶,悄悄站在旁边后,慧根禅师就对叶玉娇说:“这位女施主,最近两个月来,几乎每晚都会午夜梦回吧?尤其月圆之夜,说不出的烦躁、危机感越浓。尤其,总是做一些和神魔有关的梦?”
叶玉娇呆住。
早在几个月之前,她就回了明珠娘家,伺候生病的母亲。
荆家频频出事时,她都没回来。
一个是母亲病重,脱不开身。
一个是,她自持是明珠叶家的贵女,这些年来在荆家的地位超然,就连丈夫都没看在眼里,夫妻感情淡如水,不然结婚数年,却连孩子都没生养。
荆家出事后,叶玉娇最先考虑的,就是改嫁,但得带着她的股份走。
要不是为了那笔钱,叶玉娇可能连云海都不回了,以免被荆家邪恶的运气传染,遭遇厄运。
不过这俩个月来,她确实每晚都会做些和神魔有关的恶梦,午夜吓醒后,说不出的烦躁,能感受到浓浓的危机感,却不知怎么回事,看过心理医生,也不知所以然。
这种事,她当然不会告诉别人,慧根禅师却一言说破!
叶玉娇,怎么可能不惊!?
李骁看着她满脸见鬼了的神色,也有些惊讶,又看向慧根禅师,觉得这老和尚真心不简单。
叶玉娇清醒了,连忙改坐为跪,正要哀求慧根禅师,能帮她指点迷津时时,他说话了:“女施主,你邪魔入侵太久,要想化解,很难。而且,只有两条路。”
叶玉娇颤声问:“敢问禅师,邪魔何来?”
慧根禅师想了想,说:“也可以说,你中了诅咒。”
“诅咒?”
叶玉娇呆住,喃喃问:“是谁在诅咒我?”
慧根禅师淡淡地说:“不但是你,还有你的家人。荆家当前的状况,相信女施主很清楚。”
“禅师,您是说,荆家最近恶事连连,家破人亡,都是因为诅咒?”
叶玉娇娇躯剧颤了下,哑声问:“或者说,是邪魔入侵!?可,那都是荆然一人所为!”
慧根禅师神色从容:“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叶玉娇明白了:“荆家遭到当前大难,是因果报应?”
慧根禅师低诵了一声佛号,高僧风采,必显无疑。
少声俩人都没什么反应,李骁心中却掀起阵阵波涛。
叶玉娇已经知道,荆家遭到大难,都是荆然一人所为,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骁却猜出来了。
镇家重宝!!
百年前,荆家能崛起,最终成为天东三大豪门之一,镇家重宝在其间,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但荆家却是成也重宝,败也重宝。
荆家历代重宝,除了荆然,就没一个好下场的。
荆然曾经给李骁讲过,她看到上代重宝惨死的资料照片时,从尸体眼中,看到被毁灭后的解脱,还有邪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