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柔看着手机里的那个联系方式,犹豫半晌,还是没敢拨打。
那个同样会读心术的男人,曾经说过,上官柔柔只要遇到困难,随时可以给他打电话。
本来,那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可就因为她不乖,非得去读他的心思,这才惹怒了他,甩袖而去。
这几天,每上官柔柔当午夜梦回,都会感觉枕头是湿的。
她终于明白,李骁和荆明义,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在他面前很乖。不给我,就这样死了吧。反正,别人只是垂涎我的美色,压根不尊重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上官柔柔心中惨笑,快步走进了特勤分局。
孙明军被人打傻这件事,特勤分局很重视。
一来孙明军是高卢籍人。
第二,则是他妻子钱女士,竟然搬出了四九那边的驻华负责人,亲自赶来云海施压。
特勤要想破案,突破口只能从上官柔柔身上打开。
上官柔柔刚走屋子里,就感受到两道尖刺般的目光,狠狠打了过来。
她抬头看去。
是钱女士。
今天的钱女士,穿的更加时尚,高档有品位,束腰的银领黑色长袖T恤,显得她身材更好,脚踩红色浪漫,眉梢眼角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她丈夫被人打成白痴,她不该愤怒,悲伤吗?
但她只有愤怒,没有悲伤,眉宇间还全是青春的气息,这明显不正常。
钱女士为什么会这样,上官柔柔不管。
她都懒得去读这女人的心思,那样会累。
钱女士身边,还坐着个衣冠楚楚的老外,这就是高卢在这边的负责人齐卡内,以前是个运动员。
下意识的,上官柔柔在看向齐卡内时,顺势读了下他的心思。
齐卡内在上官柔柔进来后,眼睛就一直,心想:“好柔,好弱,好美,好娇的女孩子!温室里见不到风雨的花儿那样。美女,绝对的美女。比钱女士这种女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原来,他们昨晚在一起。”
上官柔柔刚明白,钱女士为什么是那种精气神时,特勤分局的刘局,正色道:“上官女士,请坐。”
事关外籍人士,又有高卢那边过来的重要人物,亲自插手,事情非同小可,刘局只能亲自坐镇,来负责这件案子。
刘局的话音未落,钱女士冷笑:“这个哑巴东西,有什么资格坐?要我说,就该去审讯室内!”
刘局皱眉,看向钱女士,淡淡地说:“钱女士,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我再重申一遍!上官女士只是帮忙查找打人者的证人,并不是让孙明军先生受伤的凶手。何况,我们已经调查过。当晚,孙先生试图对她不利。这件事,我们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我更相信,你比我们,更懂孙先生。”
钱女士霍地站起来,猩红的嘴唇,飞快闭合着:“请问刘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家先生,那晚要强行非礼一个哑巴?不能证明,她不是打傻我家先生的凶手!?”
砰!
刘局拍案而起,低声喝道:“钱女士,我最后一次重申!如果你总是针对上官女士,那我就请你出去!”
钱女士毫不畏惧刘局的强硬,猩红的嘴唇一撇,双手环抱:“我就说她是个哑巴了。我就不出去。你们敢把我怎么样?别忘了,我可是高卢人!要不是我丈夫在云海受伤,我会来这么落后的国度,和你们费口水?”
刘局放在桌上的右手,慢慢攥紧,轻声说:“小王,把这位钱女士请出去。”
站在门口的一名女特勤,立即答应了声。
不但刘局看不惯钱女士,小王等特勤,都特厌恶她。
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就因为数年前移民西方,立即以高傲的高卢人自居,再也看不起祖国和同胞,绝对是最恶心的一种人。
小王刚抬脚,一声干咳,响起。
是齐卡内。
相比起钱女士,老奸巨猾的齐卡内,思想觉悟可比她高多了。
事实上,要不是看在孙明军在高卢,有着十数亿的资产,当年为了拿到绿卡,就主动追求他的钱女士,承诺等某个傻子意外死亡后,就分给他一半家产,早就厌倦了这个无脑女的齐卡内,绝不会跑来云海。
看在钱的份上,齐卡内也只能逼着自己,无视钱女士当前愚蠢的行为,站出来给她解围。
“这个废物,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天真的以为,就她这种在西方,也只能算是低等公民的东西,敢和华夏警方的重要负责人硬刚。看来,等钱一到手,马上就踢开她,才是明智之举。要不然,早晚会被这个蠢货连累。”
齐卡内暗骂着,站起来含笑的打圆场。
华夏早就不是百年前,任由西方列强欺负的了,更别说钱女士这个媚外的女人了,刘局还真敢让人把她轰出去。
不过齐卡内就不一样了。
齐卡内不但是货真价实的白皮,尤其是驻华使馆的负责人之一,此时此刻,就代表着高卢。
何况齐卡内打圆场时,语气温和,措辞得理,顾全大局,刘局当然不好再发怒。
看刘局“服软”后,钱女士更加得意。
不过她也知道,今天来分局是做什么的了,实在没必要为了口舌之争,就影响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