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卿默了一会儿,刚想怼他两句,可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早已看清白心莲的为人也正常,毕竟他能藏拙那么多年的人,岂会是个心思简单的?是自己小看了他的能耐。
晏景舟有心想嘲讽她不带眼识人,可见她沉默不语,神情恹恹的,到了嘴边却鬼使神差般变成另一番话:“那白心莲表面上是真的人如其名,冰清玉洁的一朵圣洁白莲,但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你与她闹翻了应该感到庆幸,省得她继续利用你的身份结识贵人。”
庄婉卿微愣,鲜少能听到他正经说话,且还是安慰人的话,看来他今日受打击也挺深的,不然也不会被刺激得整个人都正常了不少,狗嘴里竟还能吐出象牙来。
须臾,她才回道:“起初知道的时候,真的如遭雷袭,可我也不是拎不清的人,不是真心待我的,以后形同陌路便是。”
晏景舟诧异:“难得你想得开。”
“我素来拎得清。”庄婉卿白了他一眼,想到昔日好友竟是这种人,心里堵得慌,便略过这个话题,饶有兴趣地问,“你呢,你今天遇上什么糟心事儿了?”
“我的遭遇恰好与你相反。”晏景舟说罢,轻笑一声,今日的事他仍觉荒诞,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任书远,竟与他成为朋友,且看今日的情形,那些青年里面,就他与任书远的关系最好。
庄婉卿乍一听不知道他这话何意,稍加琢磨便懂了,蓦地瞪大双眼,惊愕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跟任书远成了好朋友。”
晏景舟脸色复杂,坦诚道:“还真就是,京城里所认识的同辈青年,他现在是与我关系最好的人之一。”
庄婉卿惊诧不已,要知道晏景舟和任书远的关系极差,现在竟成了朋友,但转念一想,自己与白心莲曾经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如今却成了仇人一般,便觉得晏景舟这遭遇再正常不过了,世事难料,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须臾,她好奇道:“你不是一直说他是伪君子吗?怎的会同他做朋友?”
晏景舟得知的事还是有意无意地从别人口中套出来的,言简意赅地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原来,先前任书远不知道他的朋友表面谦和有礼,实则是个禽兽,当好朋友好端端被人打,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得护着,这梁子就结下了,而对晏景舟的印象也差到极点,甚至是厌恶。
谁料有一天得知了朋友的真面目,才知道晏景舟那时带人殴打这此人,是因为此人玷污了晏景舟朋友的亲表姐,只是事关人家姑娘的清誉,此事也藏得严实。
为着此事,任书远也远离那个朋友,从而对晏景舟有所改观,只觉晏景舟讲义气,后来无意间发现晏景舟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明面上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实则才华不亚于自己,便对晏景舟这人产生了兴趣。
当时结怨,晏景舟才十四岁,而任书远十六岁,都是不成熟的年纪,如今他们心智成熟,人也稳重了,一来二往慢慢了解对方的为人,能成为朋友也不出奇。喜欢夫人娇冠京华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夫人娇冠京华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