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晏景舟回过神来,神色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煞有介事地回道:“疯丫头,你下回还是别这么跳下来,跟只扑棱蛾子似的扑棱下来,及不雅观。”
庄婉卿的脸色瞬间僵住:“……???!!!”
所以,这狗东西方才那表情,就是因为看到好大一只扑棱蛾子扑棱下来,然后被扑棱蛾子丑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直接惊呆了?
庄婉卿脸露愠色,目光幽幽地睨着晏景舟,她有那么丑吗?竟然用扑棱蛾子来形容她,她心里忽然有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晏景舟对上她愠怒的眸光,对视片刻后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抬手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好了,现下你可以放心了,你并没有脚踏两船,至于你们会抱在一起,八成是误会,却不小心被赵世杰看了去。”
庄婉卿瞪他一眼,肃容道:“什么叫我可以放心了?我本就坚信自己不是那种人,我们庄家的人素来专一,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是用情专一的。”
晏景舟怔然,旋即莞尔而笑,调弄道:“你这是在变相同我表明心意,告诉我你对我用情专一吗?”
“你觉得可能吗?”庄婉卿淡声反问,抬眼觑他一眼。
晏景舟感觉她那淡然的目光仿佛在说‘我看你怕不是在做梦’,刚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庄婉卿没再理会晏景舟,到一旁坐下,想到绿萼方才所说的话,陷入沉默,心情复杂。
她与玉泽表哥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可他们只是纯粹的兄妹之情,没有任何逾越礼教规矩的行为,她对玉泽表哥也没有对两位亲哥哥的亲昵行为,玉泽表哥怎么会喜欢上她?
玉泽表哥心悦她,她却跟晏景舟两情相悦,那以后遇上玉泽表哥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相处了,得避嫌,能不碰面就不碰面,省得双方尴尬。
晏景舟瞧她心事重重的,随口问了句:“你在想房小将军心悦你的事?”
话还未说完,晏景舟见她抬头看自己,接着道:“其实你也不必觉得惊讶,你看我们两情相悦并结为夫妻,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发生了,跟你关系颇好的表哥会心悦你实属正常,毕竟你长得也不丑。”
庄婉卿闻言,脸皮子一抽,旋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在他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直接无视他,站起身来去东次间用午膳,折腾了许久,已经错过了午膳的时间,这午时都过了,她原本是饿的,这会子已经饿过头没感觉饿了,可为了身体着想多少得吃点。
晏景舟看着那抹红色婀娜的背影逐渐远去,纳闷道:“我好像也没说错话,怎么又生气了?”
那抹身影淡出视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着去用午膳,午膳后他还得看书,他若想要前程,只有两条路,第一参加三年后的春闱并进士及第,第二是从军,现在没有战事,而他习武也刚起步,只能选第一个。
午膳后,晏景舟去了书房,庄婉卿也不知道做什么,觉着无聊,一时兴起便拿起周月婵塞给她的那本话本瞧瞧那断袖之恋究竟有多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