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湘云不甘心就这样嫁给覃二公子,以前她都看不上覃二公子,现在有了四皇子珠玉在前,更加看不上覃二公子这种货色。
她拉着父亲的袖子,道:“爹,我是被他算计落水的,我们去找四皇子说清楚,我是要嫁给四皇子做四皇子妃的人,怎能嫁给覃家二公子?”
女儿不懂事,做父亲的可不会不懂事。
听到女儿说这种异想天开的话,晏宏宇登时沉下脸,沉声说:“湘云,你现在是覃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四皇子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闻言,晏湘云愣了愣,继而回道:“爹,可我是被人设计的啊,四皇子知道了肯定会去跟皇上说的。”
晏宏宇蹙起眉头,只觉女儿天真,反问道:“湘云,四皇子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他还去跟大臣之子抢女人?”
说着,他剜了女儿一眼,见女儿怔愣住,又接着道:“皇上金口玉言,岂能儿戏?现在圣旨已下,你就是覃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任谁也无法改变。”
晏湘云听后沉默,刚燃起的希望破灭,既绝望又无助,眼泪再次止不住往下掉,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就算不能嫁给四皇子,嫁给别的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也比嫁给覃家二公子强,命运怎么能跟她开这种玩笑?
晏宏宇怕女儿会闹出什么事,语气严肃地警告一番:“湘云,你就安安心心在家待嫁,若抗旨不遵,别说为父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就连你的性命也不保,抗旨不遵那是杀头大罪。”
晏湘云浑身一僵,心里那点刚冒出来的念头瞬间被掐灭,若要失去性命为代价,她还不如遵旨嫁给覃二公子,只要把人拿捏住,她也能过得好点,但总归是强差人意,闺中姐妹里,她应该是嫁得最差的了。纵然如此,她也只能认命了。
见女儿被自己的话震慑住,想来也不敢闹出什么乱子,晏宏宇也松了一口气,缓和了脸色,和颜悦色道:“湘云,你好好养病,为父还有事要忙。”
晏湘云忽然想起一件事,觉得机会来了,现在就是最好的契机,祈求道:“爹,圣旨下了,那我的婚期也将近了,能否让娘回来给我操办婚事?”
闻言,晏宏宇有一瞬的动摇,可想到长子,又摇了摇头,回道:“你的婚事你大嫂自会操办,你放心吧。”
晏湘云脸色微僵,又道:“大嫂从未做过这些,她哪里能办好?”说着,她悄悄抬眼看父亲的脸色变化,见父亲并没有不悦,才接着说,“况且我跟大哥的关系那么僵,大嫂又怎么会尽心给我操办婚事?”
晏宏宇若有所思,片刻后道:“你大嫂处事公允,中馈事宜交到她手中后,她从未苛待过你,又怎会在婚事上不尽心?若不尽心,不但你丢人,就连她和整个晏家也跟着丢人。她没有经验,还有赵嬷嬷、张嬷嬷和管家帮衬着。”
瞧父亲丝毫不动摇,晏湘云心有不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脑子飞快的运转,语气变得低落,配上那哭泣过后沙哑的声音,显得可怜楚楚:“可我想让娘看着我出嫁,大婚之日,人生之中就这么一次,那么重要的日子,我知道大哥憎恨我娘,可连我出嫁,他都不允许我娘回来吗?我相信大哥不是这种无情的人。”
晏宏宇脸色微沉,长子就是这种人,不必问也能知晓答案,若让冯氏回来,那不肖子肯定能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