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姝已经走到门边，手都抚上门把手时，身后却传来了古诚的声音，那声音里，似乎压抑着很大的情绪，让人听到，竟是摸不清他究竟是怎样的想法。
盛姝眼眸微微一闪。
她没有回头，微垂着眼睑：“师父？”
似是自言自语，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给古诚回话的意思，继续开口：“你想知道哪门子的事情？我相信，你既然能够问出这些话，那必然也是调查过了吧。”
古诚沉默了半晌。
在盛姝忽然转身看向他时，终是点了点头：“是，我已经调查过了，但是……只知道师父去世的事情，这里面有什么？”
再一次谈起师父的死因，盛姝的心脏微微抽痛，但还是缓缓地开口：“能有什么原因，你觉得，会是什么？”
她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告知古诚。
害死师父的凶手已经到了黄泉，化成了海中鲸鲨的口中食，而那件事情，也会在时光的洪流中，彻底地消失流散。
“……那，师父临走时，有没有说过什么。”古诚无法从盛姝的神情中，看不到其它的情绪，只能继续问着。
此时的他，心脏都在微微提起。
这个答案，其实，他很想知道。
盛姝深深地看着他。
确定过他此时所说的话语时，唇角上带着丝丝的嘲弄，但是很快，就消散在唇边：“你想问的，其实是师父对你当年做的那件事情的想法吧。”
心脏猛然缩紧！
古诚眼眸垂下，可紧绷的下颚线，已然将他此时的情绪给暴露出来。
没有想到，盛姝居然猜出来了……
“当年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时，师父其实很失望，纵然他什么都不说，但是后面他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提起过你，还有别人在他面前提起你时，他脸上出现的神情，其实都已经证明，他很在意这件事情。”
“不过也是。”
“不管怎么说都好，你都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他对你，也是真心以待，甚至在那个时候，都想着把衣钵传给你。”
古诚闻言，脸色微微一僵。
当初，张鹤渊对他究竟有多么的用心，不需要别人来说，他自己也能够感受到的，也因此，他将这件事情，记了很久……
“当年师父确实很失望，甚至再也不敢以真心待人，不过，时光是最好的良药，在这种情况下，他终于还是想开，逐渐变的淡然。”
“师父离开时，什么都没有说。”
也或许是，他说了，但是，她们这些人并没有在他的身边，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而已。
盛姝想到这件事情，手指微微地蜷缩一下。
古诚听着盛姝的话语。
很简洁。
可是，他能够从这样的话语中，想象得到那样一个画面。
那个时候的张鹤渊，在世俗之间，还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但是，君子取财有道，从不会做出一些灰色地带的事情。
直到后面，在时光的洪流中，他开始超脱世俗，再也不把那些世俗之间的事情放在心上，变的仙风道骨，而这些，都是一个过程……
“师父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忽然而来的清冷声音，把古诚从沉默中拉回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