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水晶碎片就最多也就是在地上形成一个平面平面图案而已，谁能想到，那些透明碎片像是积木一样，一个个地在地上积累起来了，而且是越来越高。
直到摞成了一人高之后，才肯停了下来。
陈凯终于还是人不住开口说话了。
“蒋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赵子龙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没有想到这个水晶球的能量有这么的厉害，竟然能集聚出来这样一个立体的东西出来。
“你们看着就知道了。”
蒋老师没有正面回答陈凯的问题，只是让大家继续观察下去。
程月从开始就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碎片，她以为可以从某一个碎片当中找到自己姐姐的影像，所以一刻都没有走神过。
不一会儿，他们眼前的碎片逐渐成型，大家才明白过来了，它最后要形成一个什么样的东西。
不是别的，是程月日思夜想的姐姐程星。
半透明的程星就站在他们几个中间，面对着没有机会能好好和她道别的妹妹。
“姐姐！我总算见到你了！”
程月哭腔说着，就要过去拥抱对方，可是向前一步，要和程星拥抱的时候，自己的怀抱里就只有空气而已。
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程星是没有实体形态的，她就只是水晶球带给她们的程星的影像而已，不过是程星的魂魄本人，不是什么障眼法。
“傻妹妹，姐姐走就走了，你没有必要叫上这帮好朋友一直追寻我之前的事情的。”
程星的声音完全和常人无异，并不是那种和幻象一样虚无缥缈的感觉。
程月听了姐姐的话之后抹了抹眼泪。
“我要找到真相，要还姐姐一个清白，那些人哪怕是死掉成了亡灵，也不应该逃脱惩罚，这样对姐姐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程月看着程星脸上很淡然的表情，感到些许欣慰，记忆中的程星就是一个把什么都看得很淡的女生，她死后也是如此，更是让程月感到心疼。
“程星，你放心吧，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的校友，虽然以前不认识，没有在学校里见过面，但是逐渐了解了你生前经历过的事情，我们都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陈凯第一次见到这么真实的程星，她本人要比照片上的还要消瘦、个头娇小一些，不过本人五官要更好看，气质更好，这些都是照片上体现不出来的。
看到她们姐妹情深的样子，自己也不可能不被感动到的。
“要不然学校里那些鬼魅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你不在了，他们也会和以前一样，欺负那些和你一样性格温和，不会反抗的同学们，除了是为你讨回公道，其实也是为了学校好，这所大学这么美，不应该被鬼魅无止境地纠缠下去，食堂、宿舍、图书馆，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这样是不对的。”
陈凯进一步对程星说出了自己和程月那样做的目的和想法，他们也不只是意气用事，为了惩罚那些霸凌程星的同学们而已，而是为了他们的母校着想。
鬼魅就是鬼魅，他们也有自己应该待着的地方，不能总是随意往来于阴阳两界，迫害阳界的凡人。
“总之我是不赞成你们这样做的，你们将来会遇到很大的风险，趁早收手的话，你们还能早点儿过上安稳日子。”
程星的态度和妹妹程月一样的坚定，不愧是姐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