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离僵了一秒,他当时不是在认真的看电视吗?怎么还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见她不说话,暮流辞优雅的把手伸出来,漫不经心地弹动了指尖的水迹,道:“你那个笑容有点得意呀!是不是在谋划什么?嗯!”
怎么说呢?她这个笑容是得意之中还带着一丝狡黠。
这种笑容挺熟悉的,喔!想起了,这好像是他以前达到他想要的目的时候才会出现的表情。
“得意?没有吧!我也是跟平常一样笑啊!”这时候,安迷离开始装傻了。她不承认,他拿她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看着她否认,暮流辞微微眯眸,闪过一抹深意,这绝对是跟他有关的。
季青远远就看到了两个人正在那里并排洗手,因为初来乍到,也不熟悉屋里的布置,便走了过来。
“你们洗好了吗?洗完就到我了。”
“洗好了!”
“还没有呢?”
一男一女同时落音,季青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两人。
“你们是好了呢?还是没有?”
安迷离反应过来,看向了说洗好的人儿,“喔!你说洗好完了,是吧!那赶紧让位啊!”
暮流辞不动,静静地看着她。
凭什么要他让!
花嫂远远看见三个人挤在一个水槽里,便乐呵呵地走过来,“季青啊!对面还有洗手的地方,去哪里吧!来,我带你去。”
季青含首微笑,“好,谢谢!”。
“二少爷,你洗好了,就先去座位坐着吧,大少爷估计都饿坏了!”花嫂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提醒道。
听花嫂说完,安迷离就很识趣的让了个位置,给了他一条“大道”,让他过去。
瞧着她的动作,暮流辞中肯地说了一句,“不错!”
不错!废话!她当然不错。安迷离在心里回复。
饭桌上,活跃的也就只有火狼,花嫂还有暮流年。
其他三个人都很安静的吃饭,偶尔也会回一两句。
饭后不久,暮流年与火狼因为有事就先行离开,把季青留在这里,住在大白旁边的客房。
“暮二少,是时候上药了!”季青待花嫂离开,安迷离上学后,才拿过桌面的药箱,来到暮流辞面前。
听言,暮流辞沉默,让一个男的来帮他?还是一个取性不明的,还是免了吧!“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闻言,季青皱眉,看着他,“你确定?有些伤口部位你是涂不到的。”
“确定!”
最后,季青依了暮流辞的意,给了他自己调制的药膏,就回房间休息。
*
日落黄昏,夏季晚霞像火焰一般地燃烧,遮掩了半个天空,附近的空气似乎特别清澈。
三楼的露天台,面积广阔,并植上形态奇异的花草,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小型森林。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从楼梯间走进入,拉开玻璃门,就望见了他的目标人物,加快步伐,来到其面前,低头恭敬地喊了一声,“爷”。
听到声音,原本懒洋洋地躺在太阳伞下的某人不紧不慢的掀起慵懒半垂的眸,眸光平静深邃,凌乱的碎发下,露出一张雕刻得无可挑剔的俊脸,嘴唇微微勾着,浑身都透露出惬意,舒缓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