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我记得那酒是你给我喝的吧!”
那杯他说酒精零度 ,不会喝醉,用来解愁最好的酒。
她信了,也喝了,醒来过后,却不知道自己发生过的一切。
如果不是这件事被爆出来,他还想隐瞒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承认自己酒量差,但也不会差到喝一点点酒就醉成这样。
她目光太过平静,太过深沉,瞳孔深处隐隐约约挂着失望。
陈明手足无措,心中没来由的一慌,他知道,自己在木棉心里的信任度在下降。
他当年确实是头脑一热,做错了事。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连解释都不用。他的一个抱歉,木棉瞬间就确定了,明白了。
果真如她所想的那样,那杯酒肯定有问题。
她压抑着内心的苦楚,艰难吐出,“为何?”
她无法理解,对自己那么好的人居然会想害自己。
“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陈明无法开口解释,因为那是一段难以启齿的过去,以及那个不成熟的自己。
他希望自己在木棉心里的形象一直是正面的,一直是高大上的,而不是龌蹉难堪。
“对不起,你只要知道我对你的好都是真心的,至于其他,我·····我无可奉告。咳咳咳。”他激动起来,呼吸愈发困难,清秀的身子在朦朦细雨中越发显得单薄。
木棉有所动容,别过头,“陈大哥,你回去吧,不用来找我了,我没事。”
说完,毫无犹豫的转身离开,很快消失在这秋季朦胧的细雨中。
秋季的天气,变幻莫测,前一秒还是热的,下一秒雨就来了,风就起了。
木棉拖着满目疮痍的身子行走在街头,眼眶带红,低着头,漫无目的走着,心中怀揣着心事,她岂会开心。
“少爷,那人好像是小姐的朋友!”声音从正等红路灯的一辆黑车传出。
霍向南侧目望去,眸光透过车窗,依旧带凉,不染一丝情绪。
他查过她的身份经历,不得不说,是真的挺凄惨。
出生在重男轻女的贫困家庭,后来被家人扔给二叔一家养。
好日子没过几年,二叔家破产了,二嫂对她一直都不好,在校也因为身材外貌常常遭受校园·冷·暴·力。
她一直活在他人的眼色中,苟延残喘,小心翼翼。
他讶异好奇的是她现在的性子,历经这么多痛苦的事情,还能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
尽管他知道她嘴上的笑容是假的,但她极少会在大庭广众下表现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就好比现在!
“去,把人带上去!我有事找她。”答应过半烟的事情,是时候去做了,免得小丫头晚上总在他耳边吵,夜间干活都不尽兴了。
“是!”
木棉在上车之前,收拢了自己外露痛苦的表情,继续是那副没心没肝的淡笑。
有人说她笑得很假,但这只是她习惯了用笑脸去迎和他人而已,因为这是她最好的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