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睡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木棉照镜子时,发现自己的脖子出现一圈青紫黑痕,痕迹很淡。
摸着这圈黑痕,她陷入沉思,莫非又有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还得找大师拿些保护符。
有人推门,木棉看过去,是昨晚的护士。
“你醒来了,醒的可真早。”
木棉微笑,“早,护士,我什么时候可以安排出院啊?”
医院这个地方,她不敢多呆下去了。
她在大师店铺帮忙过一段时间,对某些常识还是知道不少的。
医院向来阴气重,又是生人死亡之地,日积月累,鬼魂最喜欢躲在这里。
她不蠢,虽然大师和安迷离没多说什么,但他们两个都不约而同的告诉自己,这段时间少出门。
还给了她一些符贴,让她放在床头,或者戴在身上。
护士笑,“不可以噢!纪……主治医生说你还得留院观察。”
木棉不明所以,“我不是只是简单的一个高烧吗?需要住那么多天吗?是不是我身体还有其他问题。”
护士:“不是呢,主治医生说,以你目前这个状态,躺在医院会比较好,毕竟高烧就算退烧了,也很容易复发。”
木清皱眉,“抱歉了,我今天就要出院,因为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兼顾不了。”
此话一出,护士便急了起来,“啊,可是,纪少……不是,医生说不可,你还病着呢,不可。”
说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了。
木棉狐疑,正常人说要出院,一般来说,不应该很快同意的吗?
像眼前这位护士倒有点极不情愿,还一番推脱。
她不由谨慎许多,她怕眼前这位护士也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不了,我现在就要走,麻烦你等下帮我跟医生说一下。”
护士没辙了,走时留下一句,说要跟医生商量。
隔壁病房,纪淮北坐在沙发上,落寞抽着烟。
一个晚上,他就抽了不少。
护士皱着鼻子,烟味很重。
她怀疑纪少是不是碰到情伤了,没见过他笑过,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严肃。
“纪少,木姑娘那边说要急着离开,想今天就出院。”
举烟的手一顿,纪淮北抬眸,不知道联想到什么,眸色变浅,薄唇张启。
“让她走吧。”
她就是倔,脾气倔,不肯服软。
向他服个软,他绝对比暮流辞还要乖。
就这样子,木棉在中午前回到了宿舍,身子再也不觉得累赘,呼吸也通畅许多。
吃了点面包,浑浑噩噩爬上床,度过了大半天。
徬晚时分,辅导员突然来找她,说寒潮来临,学校那几天会断电,希望留宿的同学能够离校或者去其他地方暂住几天。
她收到的消息是今晚就得走。
今晚十点多就会断电,到时候就不能供暖。
看到这个信息时,她愣了许久。
她不知道她还能去哪里?
恍然间,她才彻底反应过来,除了宿舍,能留给她一方居住地方的并没有。
望着这则信息,她再一次陷入茫然和迷茫,她看着昏暗的窗外,寒风凛冽,没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处。
下一站,她该往哪里?
可能见她许久不回复信息,辅导员直接打电话过来。
开口第一句就是。
“木棉同学,是不是没有买到票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顺便住上几天。”
木棉受宠若惊,辅导员跟自己也就见过几次面,也不是很熟那种,只是简单的师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