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馨拽着师傅的手不舍的说:“师傅咱几日功夫淘了两百多两金子干嘛现在就走啊,多留些时日说不定能淘千两金子呢。届时长安最繁华的坊内咱也能买下一大块地皮盖一座道观。”
“难不成师傅惜命怕了那群匪徒?”
“哎呀!”
达观子停下脚步给了徒儿一脑瓜崩,没好气道:“为师会怕了一群贼匪?”
“当年我为江陵节度副使时,比他们还穷凶极恶的水匪山贼为师不知剿了多少,会怕几个刚出道的毛贼?”
李雨馨泪眼汪汪的撇撇嘴,心里真想喷师傅一句:当年你是朝廷命官,可以调动好几千的军队剿匪,当然不怕啦。现在你手下就徒儿我一个,你不怕才见鬼。
不想再挨一个脑瓜崩只得把嘴里的话咽进肚子里去。
摸了摸怀里的金子,老道哈哈一笑:“这点钱在长安豪华地段买块地皮建道观不够,不过在台北建一座巍峨的道观搓搓有余。”
李雨馨一听师傅要在台北建道观,老大不乐意,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连乡客都没几个,等金子花完了还不得饿死。
老道走着走着灵机一动回头对徒儿说:“方圆百里就数大屯山最高,在海上远远就能瞥见大屯山的身影,实乃建道立观的好去处。”
“师傅,咱能选个正常点的地方吗?”
李雨馨爆发了:“大屯山那鬼地方崇山峻岭,方圆几十里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咱是没受够苦还是没受够累要跑山上去当猴子?”
“哎呀,师傅你又打我……”
转眼间李轩回到家中也有一段时日了。
李轩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召开新一年的工作会议,会中李轩就琉求的开拓仅靠金矿吸引百姓前往肯定会出现后劲不足,毕竟金矿再多也是有限的,金矿蕴藏最丰富的金瓜石还被李轩自个占据了。依赖官府组织移民,越州一地的财政负担不起。
要吸引百姓自发移居琉求只剩下土地了。
琉求西海岸拥有广袤的平原,千万年来未经开垦十分肥沃。想吸引百姓前往,仅凭报纸宣传将琉求的土地夸出花来是不行的。百姓也不傻,都是种地,为啥要舍家弃业冒险渡海跑深处蛮荒的琉求开荒种地呢?
肯定得给百姓看到到琉求种地能获得远比家乡种地更多的收成,带来更富饶的生活才会让他们动心。
江浙的水田种植水稻亩产粮食已是全国最高的,琉求的土地再肥沃也不可能超过江浙的水田,种地哪可能收获到比江浙还高的亩产。
何况还是新开荒的土地,前两年收成是远比不上熟地。
众人都没什么好建议,李轩也没指望他们能提出建设性意见,时代的局限性使他们只看到土地种粮食这一项产出,再多点就是种桑树养蚕发展丝织业了。
李轩的目的是在会议上提出在琉求大力发展甘蔗种植业,通过推广甘蔗这种高产值的经济作物来提高农田的年产值,使农民的收入大幅上涨,再通过报纸宣传,及组织移民返乡探亲活动来个现身说法增加在百姓中的说服力和真实性。
当一年忙到头收获的粮食纳完税交了田租仅够一年温饱的大陆百姓看到移居琉求的同乡同样是种田却发家致富把歌唱时,羡慕嫉妒的情绪在心中酝酿,不想继续苦一辈子的人肯定会心动到行动,自发移居琉求开荒种甘蔗。
至于农民看到种甘蔗的能获得更高收益而在江浙改种甘蔗?李轩一点都不担心这种情况会在江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