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个小子喧哗取宠,余大师怎么会大发雷霆,就此断送了他们去结交余大师的好机会,真是令人恼怒。
众人这一副神情尽被余大师收入眼帘,此时他面容上故作着义正言辞的模样,而内心浮现出一丝冷笑。
刚刚他这番宣誓,已经把他拉到道德的制高点,让这群权贵与富商人士对自己信任不断上涨,使得他们内心对李轩感到十足的厌恶,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相信李轩所说的话语了。
这一幕的出现,令得一旁的枕徳僻也是倍感喜悦。
他现在或许还得感谢李轩,因为李轩这一石二鸟的做法,让他的好处大大提高了。
只要李轩验证不出此瓷器的真假,这群人必定会对李轩进行申讨,到时候他便会落得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另外还会使得众人对瓷器是真品再也没有任何异议,那时这件瓷器的价格肯定又能提高不少。
而且,他也不会相信李轩有什么鉴宝才能,因为鉴宝也是要经过时间的检验的,李轩还如此年轻,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那么多宝物,所以李轩就不可能做到鉴宝大师的地步。
既然李轩做不到鉴宝大师的地步,那必定检验不出这件瓷器的真假,那自己也就放心了。
可是,李轩并未在意这余大师的说辞,继续云淡风轻的说道:“你在鉴宝行业做不做与我毫无关系,若是我证明此瓷器为赝品,你也不必向我道歉,你只需要承认你们聚宝阁与这旁边的枕公子同流合污便足以。”
这话语刚落,底下众人顿时面容之上布满惊愕的神情。
聚宝阁与他人同流合污?
这怎么可能?
难道刚刚余大师那股高亢的话语只是为了博取他们这些来宾的信任吗?
众人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台上的主持人与聚宝阁的几位鉴宝大师,想要从他们面色中看出一丝弊端来。
主持人与鉴宝大师见到众人眼光齐聚而来,内心也是一阵慌乱,均是心虚的大叫道:“你可知诬陷他人可是要被官府定罪的,我希望你说话之前能好好考虑一番。”
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不成?
不可能的,当时在场的人寥寥无几,而且都是聚宝阁的内部人员,不可能说出去的。
枕徳僻听此,也是大声呵斥道:“你别以为你是田将军的女婿,就可随意乱诬陷他人。”
听闻此言,李轩面色十分平静,不依不饶的向着底下众人大声道:“是不是诬陷,只要把这件瓷器验证一番便知晓。”
说完,他离开贵宾席,开始往台上走去。
见到此情形,交流会主办方立刻示意主持人,要把李轩给拦住,不能给他验证的机会。
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出了岔子,麻烦就大了,毕竟这是枕徳僻府中那位烧瓷大师制作,制作之时他们并没有在场,所以对此还是略有一点担心。
见到主办方的眼色,主持人立马会意,旋即故作一副十分严肃的模样,呵斥道:“这位小友,这件瓷器可是经过专业大师鉴定过,绝无可能是赝品。”
“而且,我们聚宝阁交流会的规定已经说明了,若没有得到授意,外来人员不得擅自打断交流会进行,也不得擅自对售卖物品进行直接触碰,否则将会护卫将会将其驱逐出聚宝阁之外。”
“哦?这就是说你们觉得你们聚宝阁的鉴宝大师,一定不会出错对吧?”李轩看着主持人那躲闪的眼光,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说出这些话语来吓唬我,我只是验证一番,又不会做其他的,但如今你们却一直在一旁阻拦我,不就是怕我将这件瓷器验证出来是赝品,然后破坏你与那位枕公子之间的利益而已,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此言一出,主持人瞬间顿口无言,再也无法反驳李轩那番言辞,只能在一旁看着李轩走上台去。
见到李轩此举动,枕徳僻眼珠子一转,立马冷声说道:“李轩,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主持人可不是为了阻拦你验证,而是怕你在验证的途中对这件瓷器造成其他损坏,要知道这件瓷器的价值可是不菲,你若是破坏了,你能赔得起吗?”
这番话语一落,顿时聚宝阁几位大师纷纷出言应和。
“就是,若你破坏了,你拿什么去补偿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