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会战死沙场，不会有人给他送终的杨军这时觉得身上的血都要凝固住了。
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抱着她的时候，他切实的感觉到了曾经不曾拥有的感受。
或许这就是血脉相通？
这种该死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杨军开始紧张起来。
尽管在此之前他做过心理建设。认为自己不会在孩子面前出丑。
但是……
凡凡用白皙的小手擦了擦杨军的脸颊，湿漉漉的感觉让小家伙皱起了眉头。
“粑粑，你怎么哭了？”
“爸爸激动……”
“虽然我们只是十多天没有见面，我也很想爸爸你，但是你这未免也太让我意外了。爷爷可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
看着小家伙警惕的模样。
杨军噗嗤一下惹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样做就对了。小女孩在外面的确要保护好自己。”
抱着凡凡走进桃园。
杨义国正脸色复杂的看着他。
谁的儿子谁知道。
他这个杀伐果决的父亲在看到自己儿子平安无事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也在眼眶周围打转。
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语气里面带着颤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如果杨军真的发生意外死在了那场空难之中，杨义国感觉自己也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妻子。
倒是杨军看到他这个反应自己没有惊讶。
抱着凡凡径直走了进去。
“粑粑，爷爷跟你说话你怎么没有回答他呀？”
杨军低头看着女儿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我和爷爷一会儿有事儿要说。凡凡自己玩一会儿可以么？”
凡凡点了点头。
“好，不过粑粑，怎么麻麻没跟你一起过来？”
这话让杨军如遭雷击，自己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直到杨义国跟着走进来，说道：“凡凡，爷爷不是告诉你了么。你妈妈在外面谈生意，还没有回来呢。”
“可是麻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凡凡想她了。”
从她出生到现在，贺颜还从来没有离开贺凡这么多天。
起码在凡凡的印象之中妈妈即便是有工作，也会控制在三天之内。
但是这次为什么这么久？
杨军苦笑着说道：“就是因为害怕凡凡想她，所以麻麻才让爸爸先回来照顾凡凡呀。”
“原来是这样啊！”凡凡从杨军的身上跳了下来。
“那我去看动画片去啦！”
看着小家伙跑向客厅的身影。
杨军的脑海中逐渐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当年在魔都的福利院，也是那么一个小丫头一直在照顾自己。
她也就是贺颜！
想到这里，杨军更加心酸。
“我有事儿问你。”
“跟我来书房吧。”
忘掉回来记忆的杨军，更加冷血无情，同样也对自己的仇恨更加鲜明。杨义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确，所以对于儿子这样对自己丝毫没有惊讶。
书房里。
父子二人坐在椅子上。
“问我没有那多时间跟你闲扯。就问你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