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电光火石的对视之后，那古代士兵的幻影最终还是将头低了下去，避开了林霄的咄咄逼人的目光。
“的确古怪。”
他淡淡地说了一声，眉头紧锁。
“是吧，你也觉得古怪是吧。我就觉得这地方不对劲，但是……”
“我是说莫凡古怪。”
“啊？”
赵凯一下愣住了，眨巴着眼睛一头雾水地看着林霄，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了。
“明明知道这地方不对劲，还非得要闯进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在我看来，莫凡比这些幻影更加古怪，更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他刚刚还没杀我。”林霄面无表情地说道，将视线从幻影移动到赵凯的身上。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的？！莫哥不杀你，是觉得你还有用，死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莫哥也是为林婉之着想，如果你死了，你以为林姑娘还愿意出去吗！”赵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怒喝道。“我我算是发觉了，你这人就是自私，极其的自私自利！什么事情都想着你自己，想着自己的名誉、名声、地位、身份……却一点不在乎身边的人。我们就算了，反正和你非亲非故，也不值得你惦记。但是你连林姑娘都不惦记，都不替她着想哪怕是一点，你这人，呵呵！如果在外边，我早特么揍你了！”
赵凯翻了个白眼，对林霄表示鄙视。
这番话他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林霄，现在总算说出口，身心甚是畅快。
林霄这人，除了自私自利，没有其他的词能够形容他。什么为了天下，什么为了众生，这些不过都是骗人的幌子，他真正为的，只是自己。
他不甘于做散仙，而是想要得到《长生诀》，真正得修行得道，成为万人景仰的人物，甚至会被建庙立祠，香火供奉。
赵凯一个词，便直接道破了林霄真实的面目。
同时，也让林霄恼羞成怒，脸刷一下变得无比通红，极其难看。
“你说什么？！”他咬着牙*道。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不信你问问林姑娘，看她是怎么想的。你不相信我的话，你也可以对我生气，但是你总不能不相信林姑娘的话吧，她什么时候骗过你。”赵凯指着林婉之，气鼓鼓地说道。
林婉之一愣，正想要说话，却发现林霄已经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让她好不为难。
“婉之？”
“……”
林婉之紧紧抿着嘴巴，一声不吭。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赵凯所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确也感到了林霄的自私自利，可是这是自己喜欢的林霄哥，如果真的说出来，林霄哥将会多么伤心啊。
所以她一言不发，避开了林霄的视线。
然而她不说话，却是另一种对赵凯的赞同。
“你看！林姑娘是默认了吧！她是不想将真相说出来，伤了你的心。但我跟你非亲非故，也不是你的兄弟朋友，我什么话都是直说的，你自己好好琢磨吧！”赵凯撇了撇嘴，看着震惊错愕的林霄，淡淡地说道。
“婉之……”林霄怔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愣地看着避开视线的林婉之，唤了一声。
赵凯摆了摆手，打断了林霄。
“行了，你们待会再深情吧。现在我就是来告诉你们这些幻影古怪这件事情，提醒你们要小心，不是来教育你的。只是我刚才不吐不快，若是让你不爽，还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