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和颜悦色，好声好气地说道：“这人我还给你了，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站住。”莫凡的声音不大，但是如雷鸣响，震得人耳膜生疼。“你要去哪？”
他说着，蓦然抬起头，眼神一凛，凶神恶煞，双目像是刀子一样，锋芒毕露。
“人……人我已经还给你了……还…还想怎么样……”那怪物磕磕巴巴地说着，一脸苦笑。
“还了人，就能两清？你虽然长得丑，但是想得还挺美。”莫凡冷笑着说道。
怪物顿时急了，紧张地抖动着身子，树枝如雨点哗啦啦地往下落。
“我没伤害他们，真的只是一点皮毛外伤，没真的害他们性命。”
“呵呵。”莫凡冷笑一声。“一码事归一码事，就算你没伤他们性命，即使一根汗毛，我也绝不会轻饶你。我不让你走，还有其他事情要问你。”
“还……还有事？”怪物声音颤抖着，一副惊恐的模样。
“当然，还有三件事没搞清楚，必须请教你一下。”
“不敢说请教……不敢不敢……”
怪物已经被龙鳞甲和残渊剑吓得半死，慌得找不着北，完全变成了毕恭毕敬的样子，畏畏缩缩，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狂妄。
“第一，你怎么知道龙鳞甲和残渊剑？”莫凡冷漠地问道。
“几千年前……见过一次……那次……”怪物说着，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回忆起最恐怖的事情。即使它是个杀人如麻的怪物，也会有恐惧害怕的时候。
龙鳞甲和残渊剑在过往的时间里，给了他极其沉重的创伤，导致几千年过去了，它看到龙鳞甲和残渊剑，还是条件反射的恐惧。
可以说，这种恐惧已经深深植入他的内心，在不经意地唤醒之后，便会如坠万年冰窟的寒冷。
之后的话怪物没再往下说，因为那惊惶的语气也说不下去了。早已深陷在遥远的，发自内心的恐惧之中。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气氛，让人心脏都停止跳动。
“呵呵。”
莫凡冷冷地笑了笑，带着嘲讽的意味，就算怪物不往下说，他也知道是什么情况。
“看来这段记忆让你非常恐慌啊，我只不过随便聊聊，你就怕成这个模样。”
“别说了……别说了……”怪物的声音颤抖得不语不成句。
“好！现在是第二个问题，你怎么认识青禾，你和青禾是什么关系？”莫凡浅浅一笑，问出第二个问题。
怪物顿时发出愤怒的嘶吼，显得怒火中烧，身上噼里啪啦地响着，像是着火了似的。
“青禾——青禾！”
“叫什么叫，赶紧说，别特么浪费时间。”莫凡翻了个白眼，冷漠无情地说道。
他根本不关心怪物为什么愤怒，只想知道原因。
“我认识青禾，不对！何止是认识，我恨她！”
“恨？”莫凡挑了挑眉毛，再说。“什么原因，发生什么事？”
“几千年前，她闯进来，大闹曲直之境！残杀了我无数兄弟姐妹，让这里变成一片血海！”
“有话说话，别渲染感情。你一棵树，有血吗？”
“别在意这些细节，我这不是太生气了嘛。”
“继续。”
“欸！”怪物答应着，谦卑地继续说道。“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闯了进来，大开杀戒，见人就杀，不留一个活口。”
“这梁子就结下了。不过，嘿嘿，我也把她折磨得够呛，杀了我的人，我不可能坐视不管！必须以牙还牙，千百倍地奉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