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乡刘兰一撇嘴,脸露不屑,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站在旁边扫了一眼,也瞬间看得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莫名冒出某种想法,要是当初两人还那么好,现在早就一起逛街高兴了。
不过,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脸色尴尬的刘兰不停点头,目送郑妈离开了帝纶服饰。
一路往回返,郑妈心中激荡不止,完全被卡上二十多万给吓坏了。
这辈子她也没存过如此多的钱,边走边回头瞅,生怕有不轨的人跟在身后,那不就出事了。
终于到了大院,郑妈顾不及扑入大门,赶紧把门锁紧,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
“富利,你儿子给我张卡,上面有很多钱呢?”
迫不及待跑回屋里,郑妈张嘴就叫老伴,没有人回应,回味半天,才想起这段时间,老伴郑富利在果酱厂工地上吃住了。
不过,她把那件衣服立刻放在床上,才发现手中攥的那张小票都出了汗。
当她小心翼翼把小票打开,再次看向最后的余额,依旧满脸不可思议。
整个下午,郑妈坐卧不安,焦虑等待老伴回来。
眼看天色渐黑,听到大门外咚咚乱敲门,她才想起大门被锁了,赶紧冲了出去。
“强子爸,你……”
让郑妈诧异的是,郑爸上衣裤子,鞋子上全都是土,跟逃荒一样。
临时硬把话转了过去,“你这是喝了,还是被人打了?”
郑富利边骑车子,边一脸恼火道,“想什么呢,我哪喝酒了,更不可能有人打我,快,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郑妈又跑回屋里,捧着一碗凉白开递了过去。
一边絮叨一边笤帚扫着郑富利身上的土,“你到底怎么弄得,埋汰死了!”
等她抬头,看到郑富利两眼冒光,兴奋异常瞅着他。
“老伴,这孩子太心大了,把工程款四十多万全给了我。”
看着郑富利噼里啪啦,似抱怨又似激动在数落儿子,郑妈都不知该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儿子有很多钱,是吗?”
“是啊,当然,这不是看是谁的儿子。”
郑富利丝毫没理会手指还在颤抖拿出烟卷,一脸自豪地得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