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湛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平日里冰冷如冬雪的他笑起来极为好看。这一点，叶拂衣之前便已经说过。
可如今看着他笑，叶拂衣却只觉得苦涩。
她别开眼，沉声道：“你别笑了，我值不上你对我如此用情。你我不是一路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其中的细节，叶拂衣不能同凤清湛说的清楚。可她却也不想，让他在她的身上多浪费时间。
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两个人，又何苦要让他深陷其中？
“不是一路人，便走一路。本王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本王想做而做不到的。”凤清湛负手而立，看向叶拂衣的眼中满是自信。
他从来都是这般自傲，即便已经在叶拂衣面前刻意放低自己，可骨子里的骄傲是磨灭不了的。
叶拂衣对上他笃定的双眼，咬了咬牙道：“你做不到，就死了这条心吧。”
“本王若是说不呢？”凤清湛果断开口，对叶拂衣的话半点儿不接受。
没等她开口，凤清湛板着脸继续道：“本王欢喜你那是本王的事情。我都没强求你必须喜欢我，那你为何要反过来约束我？”
他说着，语气不免有些委屈。平日里冷清无比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费解。
如今的他虽然骨子里依旧带着傲娇，却硬生生让人有了撒娇的错觉。就好似得不到糖的孩子，眨巴着眼睛满怀期待。
叶拂衣快速别开心，压制住心头的动荡，怒声道：“我们本就不是一种人，哪怕是非要在一起，也只能是分开收场。”
“王爷是聪明人，应当知道这个买卖不值当，所以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本王说了，我偏要与你走一道又能如何？”凤清湛一个闪身，人已经到了叶拂衣面前。
叶拂衣感觉到他气息靠近，下意识便后退一步，对上凤清湛晦暗莫名的双眼。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王爷是否入戏太深？”叶拂衣双手紧攥成拳，咬了咬牙才勉强说出伤人的话。
她知道凤清湛执着，认定了的事情便不会改变。所以在他尚且没有用情太深的时候，制止他继续深陷才是最好的办法。
凤清湛因叶拂衣的这句话动了怒。
他额上青筋微凸，看着叶拂衣的眼中满是隐忍。攥紧的手松了又紧，咬牙道：“叶拂衣，你这话可是出自真心？”
叶拂衣垂了眸，根本不敢去看凤清湛的双眼。她担心看到他受伤的神色，更担心他将她想成一个负心薄幸的人。
她心中衡量再三，最终咬牙道：“对，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出自真心。从头到尾，我对王爷都不曾有过半点男女之情。”
话落地，叶拂衣心头的大石头却已经悬在那里。
骄傲如凤清湛，听了她这话，怕是厌恶的恨不得想要杀了她。
气氛一度僵持，凤清湛紧紧盯着叶拂衣的脸，想要从她的表情上看出端倪。
可即便不曾受过美人计的叶拂衣，对于表情的掌控，却也是炉火纯青。
凤清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问题，根本就是不可能。
就在叶拂衣已经准备好接受凤清湛怒火的时候，却只听对面叹息一声，随即她便被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