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想问你何意。”凤清湛眸色渐暗，拉着叶拂衣衣袖的手越发收紧，隐约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展现。
他的力道叶拂衣能察觉到，为了防止衣服被撕扯烂掉，她只能放弃抽身离开的想法。
“我有何意？王爷是聪明人，大可不必问的如此清楚不是吗？”
叶拂衣语带疏离，显然是不想和凤清湛继续这样僵持下去。
如今若不是在半山腰，她指定给他一针，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
叶拂衣并未说出自己想法，可看在凤清湛眼中，他却已经猜到了叶拂衣的想法。
“你是想离开本王，对吗？”凤清湛直接问出口，紧紧盯着叶拂衣的双眼，一眨不眨。
他并非傻子，能清楚的感觉到叶拂衣情绪的变化。
哪怕她打算否认，他也知道这不过是找的理由。
叶拂衣身形微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想法。
可她看得出来，凤清湛势必要她给一个结果。
两人相对沉默，一个等着答案，一个则是在心中想着怎么样说话才能将伤害调低。
“我确实想着离开。而且当初我跟你离开的时候说的本就是要医治你的病，而并非是与你成婚。”
叶拂衣深吸一口气，将憋了一路的话都说出来。
她知道凤清湛不会是这个想法，可既然他问了，那就不妨早一点告诉他。
也免得他满心欢喜的等着与她成婚，之后却得知她要离开的消息。
凤清湛苦笑着看着她，低声道：“你就这般厌恶本王？”
“不是。”叶拂衣坦诚开口，没打算借着说讨厌的由头让凤清湛死心。
凤清湛原本暗淡的眸间瞬间多了亮光，语气带着激动道：“你当真不讨厌本王？”
叶拂衣点头，略显无奈道：“你性子虽不太讨喜，可也没做什么太让人不喜的事情。而且，你帮了我很多。”
有一说一，叶拂衣还不至于撒谎骗他。这一路上以来，他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注定不可能，她或许真的想要尝试和他在一起看看。
只是，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何必非要强求？
“只要你不讨厌本王便好，我还以为我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快。”凤清湛再度开口，语气明显是多了庆幸。
他实在担心是他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情，更担心他自己连理原因都找不到。
“不会，我没必要讨厌你，你也大可不必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所以，王爷可能先松开我的衣袖了吗？”
叶拂衣微微一笑，态度带着些许隐忍。
她是不讨厌凤清湛，但是这么被人拉着衣袖，她总有一种被挑衅了而无力反击的感觉。
所以为了防止她等下动手将人推出去，还是先让他松手的好。
“可以。”凤清湛果断松手，眸间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看着他这样，叶拂衣突然有了一种看傻子的错觉。
她分明说了要走，可他却像是忘了干净一般，只是记得她说了不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