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怡满眼冷意的看着淡定自若的凤夜辰,不由冷笑一声,反问道:“晋王殿下莫不是以为本宫冤枉你?倘若没有证据,皇上又怎会将你连夜请来?”
凤夜辰眼帘微颤,随即轻笑道:“母后息怒,儿臣绝非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情与我晋王府确实没有半点干系,儿臣自然不能任由旁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不是别人诬陷你,等证据拿上来不就知道了?”苏菀怡冷着脸在凤昊天身侧坐下,看着依旧笑盈盈的凤夜辰,心中怒意更甚。
她倒是要看看,他在面对证据之时,是不是依旧能和如今一样笑得出来!
守卫被拉出去打了一顿之后才终于将令牌交了出来,染着些许血迹的玄铁令牌此刻放在三人面前,更如同铁证一般让人无法反驳。
令牌,确实是晋王府的令牌,绝对没有造假的可能。
但凤夜辰心知肚明这令牌绝非是这些人带来,更明白这是凤清湛的圈套。
他先是一脸愕然,随即怒不可遏的站起身,看着那送上腰牌人的人质问道:“这腰牌从何而来?”
“从那些尸体身上搜出来的!晋王你平日为人那么谨慎,怎么连这点事情都给人留下了把柄?”苏菀怡冷冷一笑,看着凤夜辰的眼底不免多了杀意。
伤了拂衣便是在打她的脸,挖她的心头肉,让她如何能不气?
“这绝不可能!晋王府的家丁护卫没有本王的调动绝对不敢擅自出府!”凤夜辰笃定开口,看着托盘之上的腰牌没半点慌乱。
人是他派来的没错,可这腰牌却绝对是他那好弟弟所放。
苏菀怡与凤昊天两人也没想到凤夜辰如此笃定,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心中的疑惑。
最终是凤昊天先开了口,皱眉质问道:“既然不是你的人,为何会手持你晋王府的腰牌?你莫要告诉朕,这腰牌是假的。”
“不是,晋王府的腰牌是特殊材质锻造,轻易仿造不来。”凤夜辰如实开口,也没打算在腰牌的真假上为自己辩解。
他眼前所坐的两人都并非傻子,即便他说是假的,他们也多得是方法去证实。
况且他那个好弟弟做事一向是谨慎,自然是不可能找个假的来走这步棋。
“好,你既然承认了腰牌出自你晋王府,那这些刺客必然也和晋王府脱不了干系。本宫如此说,你可认同?”
苏菀怡冷冷反问,在心中已经给凤夜辰判了死刑。
只要一旦确定是他动的手,哪怕是皇上护着,她也绝对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儿臣不认同。”凤夜辰不卑不亢开口,看着苏菀怡的眸间满是笃定。
本就是不是他府上人带出来的腰牌,他为何要认?
“混账东西!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你觉得你还能狡辩?”苏菀怡重重一拍着,登时吓了凤昊天一跳。
他皱眉看着坐在对面面色如常的凤夜辰,也开始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凤夜辰表现的越是正常,苏菀怡却越觉得反常。正常人被冤枉能如此坦然以对?显然不能。
“儿臣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怎么能算是狡辩?明知是被冤枉,若什么都不说,这罪名岂不是就这么扣在了儿臣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