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无论结果如何，晋王和你都算是彻底撕破了脸。往后在朝堂上，他应当是不会再有顾忌了。”叶拂衣用指腹轻柔的将药膏推开，淡淡开口。
凤清湛轻轻应了一声，随即解释道：“他这次手脚干净，多半会查不出结果。”
“不急。时间还长，这不过是个开胃菜而已。他要是这么轻易就被扳倒，那还是晋王？”叶拂衣浅声开口，等药膏被凤清湛的手心尽数吸收，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手心，不容易落下疤痕。
“嗯，他手段一向不错。这次若不是你兵行险招，那枚令牌对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凤清湛再开口，语气却明显比之前多了几分不悦。
他是知道叶拂衣受伤的事情是此次的关键，但只要一想到她伤了自己，他心中就很难不气。
叶拂衣讪讪收回手，自知理亏的她当然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
只是想着晋王府那边，叶拂衣也不免提醒道：“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即便这次刑部和宗人府调查不出什么，但皇上那边有了疑心，必然会多关注晋王。而他，也就会更急着得到那个位置。”
“他自然着急。但想要成为太子，他的德行还配不上。”
凤清湛说话间不免握紧了双手，想起了凤夜辰的所作所为。
连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都下得去手，他也能算得上是个男人？
叶拂衣听的眉心微跳，知道他说的是林晚的事情，低声道：“他这些事情做的极为隐秘，除了林晚的口述之外，咱们还没拿到任何证据。所以，还不能让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
凤清湛点了点头，沉声道：“你放心，本王还没这么冲动。”
“你这还不冲动？那晚要不是暗卫拦着你，你怕是早就冲出来了。”叶拂衣嫌弃开口，觉得凤清湛这是在为他自己洗白。
他之前性子稳重是没错，可那也只是之前。
他自从与她定下婚约之后，便远远没了之前那般运筹帷幄的冷静。遇到一些事情，反倒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般。
若不是她从头到尾都在他身边，知道绝对没有旁人顶替的可能，她甚至都要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凤清湛。
凤清湛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语带无奈：“拂衣，本王再冲动，能及的上你？”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请出门右拐。”叶拂衣浅浅勾唇，恶作剧般的在凤清湛手心轻轻按了一下。
凤清湛吃痛皱眉，却并不闪躲，任由叶拂衣的手指在他的手心胡闹。
“还有几日便除夕了，宫中宴席你可要出席？”凤清湛反手握住叶拂衣想要抽回的手，浅笑问出口。
叶拂衣想了想，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出席吗？”
“身为熠王妃，理应前去。”凤清湛板着脸说的一本正经，似是完全不带私心。
“可我现在还不是。”叶拂衣微微一笑，堵死了凤清湛的话。
套路她是吗？不好意思，他现在段位还差了点。
凤清湛不由皱眉，看叶拂衣眼底还压着笑容，顿时明白了什么。
“皇祖母很担心你，但这两日大雪她不能出宫，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