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验尸报告?!怎么会有两份?!”张苟成试图通过查验资料发现更多的线索,得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疑团!
张苟成顾不得许多,他横下心查看第一页。
“验尸报告之一:
验尸时日
二零一六年十月六日下午三时三十分
验尸地点
***县***镇**村**号
会同人员
****警署部长***
死者住址、职业、姓名、年龄
***东,无业,曾任职大学博士教授,男,四十五岁。
死亡日时
按照尸体腐烂程度判断,死者死于二零一六年九月十五日左右,身高一七三公分,体格稍大,营养中等,推定死于心肌梗死。”
“这他妈…什么鬼!”张苟成的胸口几乎炸开,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撞,按照验尸报告所写,打伤自己的凶犯早就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死了!那么跟自己在六楼搏命的难道是个鬼吗?!连死因都不一样,是不是搞错卷宗了?!没错啊!名字地点时间都能对的上!
张苟成已经够气了,然而真正让张苟成暴躁的是下面这一段:
“验尸所见
发现时死者与相对男子发生过强劲打斗,局部肌肉僵硬密合。类似死后尸体最僵硬之时间带,无法轻易挪动,由两名警官合力将其翻转。
皮肤呈苍白色,带有腐烂斑疹黏连,头发黑色,双目圆睁,眼角膜呈乳白糜烂,左太阳穴脑壳破裂,脑组织外溢严重,其中三分之二的脑组织失踪,颅内有生物啃咬痕迹。”
“他的脑壳…是…空的…”张苟成捏紧了拳头,虽说人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但是现在的张苟成连愤怒的勇气都没了,他的心里涌起一片黑暗,带着极其不祥的预感。
“死者因系仰卧姿势,死斑广泛出现背部,呈暗黑褐色。死后各关节强度僵硬,上肢采抓挠姿势,双臂及肩部到背部,留下疑似指甲之擦痕。下肢大腿及膝关节弯曲,双足呈环绕状贴于腿部。
因属仰卧,死者胸背部及臀部苍白,其他部分出现黑褐色死斑,两肩至背部有疑似压迫痕迹,苍白,有组织液渗出。
颜面轻度淤血,部分呈黑褐色,眼睑结膜轻度腐烂,有数个溢血点,耳垂组织黏连,耳垂破碎,有老鼠啃咬痕迹。
口唇干瘪收缩,牙齿保持暴露状态。舌尖在齿列后方,口腔流泻少量化学异液。口腔粘膜显著糜烂,口唇两端至脸颊因异液流出呈红黑色线状糜烂。
毒品测试反应为阳性。
其他未见特别外伤。
死亡原因:系毒品过量引发心肌梗死导致急性呼吸停止。死亡种类:意外死亡。
法医****”
“意外?!你他妈没搞错吧!”张苟成的手开始发抖,拿捏报告的手也已经把纸质的报告捏出水印,这一切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这难道是什么拙劣的鬼故事里的狗血桥段?为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张苟成忽然有些发冷,他不敢去看那第二份报告,里面又会记录些什么样的诡把戏?
张苟成挣扎地起身,摇摇晃晃地来到卫生间,掰开水龙头,扑上去大口大口地灌自来水,跟着捏着水流,喷了自己一头一脸。
张苟成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落水狗一般的自己,终于稳定了自己的呼吸。忽然他在镜子里看见大堂经理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桌前,正在低头观看自己的资料。
“啊!”张苟成大叫一声,饿虎下山似的扑了过去,“你干什么?!”
大堂经理吃了一吓,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他惊慌地叫出声,“先…生…!我就想问问!您…您还需要什么…有什么需要…”
“什么都不需要…”张苟成扑到桌子前,拿文件夹把资料盖住,两只牛铃似的大眼虎虎地盯着大堂经理,胸口起伏,鼻孔里几乎要喷出白气。
大堂经理靠着墙站起,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先生…如果您没别的事…我们…我们还要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