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杨夏伟!是那个昨天跟张苟成见过面的杨夏伟!!

张苟成惊得稍稍恢复意识,这才发现自己身体僵直,双手搭在前面的人影的肩上,随着队伍踮着脚尖,一拐一拐地赶路。

张苟成手里的电棒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面前人影的身体冷的像块冰,两只手已经完全麻木,动弹不得。

张苟成:“我们这是去哪?!”

杨夏伟:“当然是去奈何桥了…”

张苟成:“我这是死了吗?!”

杨夏伟:“不光是你…”

张苟成猛然发现说话声是前面的人发出的,那人的脑袋猛地回转,现出一张被烧的四分五裂的脸!

“还有我老婆…!”

“我儿子…!”

“我爹!”

“我娘…!”

杨夏伟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几双干枯的手纷纷搭上了张苟成的肩膀,恶狠狠掐住他的脖子,那手的主人都已经被烧成焦炭状,根本分不清男女老幼,唯一能看清的是他们脸上的两个黑窟窿,还有联排的白森森的牙齿!

“张苟成…!你害得我好惨哪!还我命来!”杨夏伟嚎了一声,跟着加入了撕扯张苟成的行列。

“啊啊啊…?!”张苟成被掐的翻过白眼,嗓子眼只剩筷子粗细,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沉重,他挣了一下,哆嗦着清醒过来。

“噶…噶…”张苟成捂着自己的脖子贪婪地呼吸起来,他抬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仍旧躲在大铁柜里,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梦。肩颈的痛感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张苟成怪异刚才自己并非是在做梦。

“你害得我好惨…”张苟成的脑子回响起杨夏伟的惨呼,“难道他出事了?”

张苟成下意识地去摸手机,终于想起自己把手机留在了外套里,在这种地方,就算有手机,恐怕也打不出去了。

“呼…”铁柜的缝隙灌入的阴风让张苟成全身僵硬,酸疼不已,张苟成用力捏紧拳头运气,才勉强让肌肉松弛下来。

张苟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有一件事非常确定,“此地不可久留…”张苟成借着微弱的灯光,整理了下身上的装备,一副手铐,一只电棒,一只电击防割手套,装备的电量已经所剩无几,他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张苟成下定决心,缓缓地推开了柜门,房间内依旧是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活物的气息。

“吧嗒…!”滴水声响。

张苟成敏锐转向,将灯光射向声音的来源,他立刻后悔了。

那是一条腿,很小,很白,像个孩子的腿,整条腿连根截断,凄凄惨惨地挂在肉勾上,稀稀拉拉地滴着鲜血。

“唔…!”张苟成用力弓着身子,用拿电棒的左手奋力捂住自己的嘴,一个是不让自己尖叫,另一个不让自己呕吐出来。

“那个屠夫还在!还有个孩子在他手上!”张苟成艰难地蹭过去,鼓起勇气观察那条腿。

上面的切口非常新鲜,似乎刚刚切断不久,或许那个孩子现在还活着。

“救命…”一声凄惨的呼唤从黑暗深处传来,张苟成听得真真切切!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她的声音非常虚弱,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该死!该死!该死!不要抖啊!张苟成!!”张苟成捏紧右手给了自己胸口一拳,不能再犹豫了,那个孩子有危险!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孩子救出来!

张苟成二话不说,推开装备的电源,探头探脑地向着声音的源头移动。

“啊…好疼…”那声音就像是在配合他似的,不远不近地引导着他在黑暗里移动。

张苟成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在这迷宫里已经转了几十个房间。

“吱呀…!”张苟成愠怒地推开一道门,现出一个充斥着红光的大厅!

房间的正中挂着一张铁丝网,铁丝网上紧缚着一个小孩,小孩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小孩的身侧站着两个小鬼。一个尖头小鬼移向小孩,仿佛一条烟雾。它有形体,但张苟成的精神却无法集中于它身上。

张苟成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印象:暴露的关节,尖锐的头骨,惨白的皮肤如若纸一样干燥却又干瘪。

空气中有种铁锈的味道,那是弥漫的鲜血的味道!那个小鬼在从孩子身上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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