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朱厚照在乾清宫召见了梁储,当朱厚照听到户部国库的银子已经见底,不足二百万两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朱厚照咆哮着质问梁储道:“怎么会花这么多钱?年初的时候,两千多万两白银,这才俩月,你把朕的银子,搞哪去了!”
梁储一肚子委屈心道:“还不是您老人大手笔,建立一座边城花出五百万两,打造帝国海军一千万两,每个州郡府县都建设帝国钱庄,一共建设钱庄八百座,每个钱庄都要会算数的账房先生,国库能剩下一百多万两白银就不错了……”
不过梁储却不敢直接说,他只能拱手道:“启禀陛下,帝国帝国多建设,用银钱的地方太多……”
朱厚照皱着眉头,国库的钱不够用了,朱厚照还计划着从国库抽出三十万两白银把漕运修一修,京杭大运河淤泥太多,很多河段已经断流……
还有就是,大量的火炮与火统若投入生产,也需要一大笔银两……
朱厚照看着梁储,开口说道:“如果把税收再提升四百万两,如何?”
“不可!万万不可啊,陛下!”
朱厚照听着梁储的劝谏,打消了增加赋税的想法。
……
早朝开始前,内阁先接到朱厚照批复下来的奏折,大部分奏折都是朕看过了,准,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直到刘健拿着三份奏折过来,放到了梁储的面前:“你看看,现在陛下这是要警告那些都御史要安分一点了。”
那三份奏折这是朱厚照批复都御史的奏折,梁储看完以后,却是有不同的看法:“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啊!”
“哦,叔厚你有什么看法?”刘健这会想要听听看梁储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梁储把这三份奏折给放到了两边,他先是指着左边那两份奏折:“这禁海与祖制这两份奏折确实是在警告都御史要安分一点,不要这么当疯狗上蹿下跳的,但是……”
梁储指着这右边的那一份奏折说道:“这里面的意思也就是很多了,希贤你再认真品味一下。”
(注:叔厚--梁储的字,希贤--刘健的字)
刘健按照梁储的意思,又细细品味了一番,那弹劾他们收受商人贿赂,维护商人利益的奏折,以及陛下对奏折的批阅,眼中也是有了很多不一样意味出来。
“行,在惩处梁储与刘健之前,你给朕变出一千万两的赋税再说!”这是陛下对奏折的批复,这一千万两的赋税,说得很直接。
这一千万两赋税,恐怕不仅仅是在震慑御史,也是给内阁看的。
陛下这句话的潜在含义是:“内阁与户部,你们放心大胆的干,朕做你们的靠山,不过朕着急用钱花,赶紧给朕凑一千万两白银……”
……
刘健在内阁走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然后轻声对着梁储说道:“你是说这份奏折批复不仅仅是在警告那些疯狗似的都御史安分一点,而且还点我们要快点给陛下弄出银子,不然我和叔厚你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如果有人能够更快的给陛下弄银子,陛下就能把咱们换掉!”
梁储也是点点头,轻声说道:“希贤你说到点子上了,确实是这样,如果我们不是在内阁,或许陛下就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是我们正好就是再内阁之中,希贤你是首辅,我是户部尚书,陛下批复我们两个自然能看得到,所以陛下意思不就不言而喻了?”
这一次,梁储与刘健观点又再次的一致了,也把他们给拉到同一条战线上面了。
他们现在最主要任务就是给朱厚照赚钱,给帝国国库赚钱,所以也就是要改革帝国商业。
羊毛还是出自羊身上,所以他们决定不急着再次增加商税,而且准备加快复兴商业。
这样一来,羊的毛长的快了,他们割羊毛不就是割到更多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