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叩拜于地面上的李东阳、长孙工,惊慌说道:“请陛下息怒。”
朱厚照将奏本放于一旁:“朕命你草拟奏本,你直接将粮草用度摘抄上去,是打算让朕亲自来弄吗?”
“请陛下息怒,微臣知罪。”长孙工惶恐说道。
“传朕旨意,革除长孙工山西布政使的官职,贬为庶民。”
“三年内不得参与任何考试。”
长孙工闻言,瞬间瘫软在地面上,被禁军士兵从金銮宝殿中拖了出去。
反观李东阳,情况一点都不比长孙工好多少。
毕竟长孙工可是他举荐给天子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难辞其咎。
汗水如雨般从鬓角滴落,内心惶恐的静待天子发落。
龍椅上,朱厚照不怒自威的紧盯着李东阳,高声说道:“朕念你多年为帝国呕心沥血的份上,这次暂饶你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传朕旨意,李东阳身为内阁次辅查而不明!罚俸一年,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闻言,李东阳心中长长的松下一口气,多亏陛下仁德,否则以这样的罪名,即使斩首都不为过。
感激涕零的李东阳,连忙叩首道:“微臣谢过陛下不杀之恩。”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天子下朝后,刘健连忙走到李东阳身旁,将他从地面上搀扶起来,歉声说道:“李阁老,今日朝殿之事……”
不等刘健把话说完,李东阳摆了摆手说道:“刘阁老,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也不能怪你。”
“多谢李阁老体谅。”
并未多说其他的李东阳,摇了摇头缓缓从朝殿中走去。
目光望着李东阳离去的身影,刘健的心中莫名有一种错觉,天子要对内阁动手了!
……
养心殿内。
天子离朝后,便来到了养心殿内批阅奏折,缓缓走入殿内的内侍太监躬身拜道:“陛下,东厂督主在外求见。”
朱厚照头也没抬的,平静说道:“宣他进来吧!”
“遵旨。”
不时,快步走入养心殿内的曹正淳,躬身叩拜道:“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缓缓站起身来的曹正淳,恭敬拜道。
正批阅着手中奏折的朱厚照,平静说道:“你前来见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从袖口中取出一本密折的曹正淳,拱手拜道:“陛下,据微臣得知,关于内阁大学士一事,山西布政使与内阁次辅有往来书信,臣认为李东阳结党营私,恐有更大的图谋!”
曹正淳借机秘奏了内阁次辅一把,他看到陛下惩戒李东阳,自然愿意落井下石。
“嗯?!”
朱厚照神情微动,肃声说道:“呈上来。”
“是,陛下。”
当密折呈递于龍桌文案上时,朱厚照看都没看,直接用火烛将其点燃。
不明天子何意的曹正淳,面色诧异的说道:“陛下……”
随之从龍椅上站起身来的朱厚照,威严说道:“区区一个大学士,真是让诸位爱卿费尽心思。”
“你难道以为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吗?”
曹正淳惶恐的跪在地面上,惊声拜道:“陛下息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