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怀远侯一拍桌子,不敢相信一向听话的女儿突然忤逆自己。
“怀远侯何必动怒?二小姐这样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不妨听听她的意见?”见苏韫芷不同意这门亲事,聂长裕俊眉轻挑,觉得她很有意思,现在又有谁敢违背父母之命呢?她算是一个了吧。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怀远侯大怒,目光瞪向了苏韫芷:“你当真是不嫁?”
苏韫芷目光坚定,看着怀远侯,并不想把关系闹僵,委婉说道:“爹爹,并非女儿不愿意听从,只是想先了解未来一生的伴侣是否是良人,若是,女儿自然愿意听爹爹的话。”
“你……”怀远侯正准备说什么,一旁的苏墨然突然向一边倒了下去,怀远侯愣了一下,连忙让人扶着她回去,请来了大夫。
一旁的苏燕榕担心的看向门外,对着怀远侯说道:“爹爹,四妹妹的身子情况好像不太好,女儿跟过去看看吧?”
“嗯,去吧。”怀远侯沉声说着。
等到苏燕榕离去,怀远侯才把目光转回到苏韫芷的身上:“芷儿,亲事你就不必再推脱了,过几日承王殿下就会前来提亲,喜婆那边也说好了,你做好出嫁准备便是。”
“女儿不愿嫁给一个毫不了解的人,还请爹爹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取消这个婚约!”
承王,聂景胜,前世的噩梦,她不会再经历一次,那些伤,那些痛,她必定会百倍奉还!
“放肆!”怀远侯大怒,他不知道苏韫芷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忤逆的性子,对着门外大吼一声:“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女……”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声音:“爹爹,四妹妹高烧不退,大夫说再不退烧,人就撑不下去了!”
原来是苏燕榕回来了,她步伐快而不显得慌乱,语气之中饱含担心,苏韫芷一眼看出来她的逢场作戏,前世被她压制了这么多年,对她的性子她已经彻底摸透了。
怀远侯的话被打断,心里正在不爽,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回道:“既然如此,就快点找大夫去医治!”
苏燕榕见他不高兴,也没有再触他的霉头,轻声答道:“大夫已经看过了,只是四妹妹在病床上一直叫着爹爹,若不是四妹妹和二姐姐撕扯落了水,都还不知道四妹妹的心里这么想念爹爹呢!”
听到这里,怀远侯的心情这才好转一些,但听到她所说的撕扯,不免问道:“墨然和芷儿撕扯起来了?何时的事?”
苏燕榕看了苏韫芷一眼,这才犹豫的开口:“这……就在前不久,我倒是相信二姐姐不是故意推的四妹妹,只是现在四妹妹在病床上,爹爹还是先去看看四妹妹吧!”
苏韫芷在心里冷笑一声,苏燕榕就是这样,表面上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三妹妹,其实不就是在诬陷自己,说苏墨然是自己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