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怀远侯的时候,门外的下人已经跪了一地,怀远侯确实经常发火,但像今天一样发这么大的火还是第一次。
苏韫芷走了进去,只见怀远侯坐在主位上,薛华素在一旁坐着,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倒是苏燕榕,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看着进来的苏韫芷。
“芷儿见过爹爹,不知爹爹找……”
苏韫芷话音未落,怀远侯直接一拍桌子,对她呵道:“跪下!”
苏韫芷面色如常,并没有跪下,而是从容的问道:“不知芷儿犯了何错,竟让爹爹如此生气?”
“孽女!你还好意思问!”怀远侯指着苏韫芷的手指微微颤抖,看上去气得不轻。
“请爹爹明示。”苏韫芷还是从容不迫的模样,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要她下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苏韫芷这般模样倒是让怀远侯冷静了不少,她没有跪下,怀远侯也没有再提,而是对着她质问道:“承王殿下献上去的药方有毒,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朝堂之上,皇帝宣太医查看药方,结果发现聂景胜献上去的药方有毒,人闻多了气味便会腹痛不止,虽说不危及性命,但也没有达到驱虫的效果,相反,聂长裕献上的药方才是驱虫良药。
苏燕榕听见后一脸惊讶,她先前得意,只是因为怀远侯训斥苏韫芷,没想到居然和驱虫药方有关系,那药方……苏燕榕突然恍然,原来那药方是苏韫芷故意设计,这下聂景胜是必然要找她算账的。
苏韫芷茫然的看着怀远侯,奇怪的开口:“承王殿下献上去的药方和女儿有什么关系?那药方并非是我亲手交给他,只是说遗失在了公主府,说不定是被人陷害,爹爹怎的一回府上就迁怒芷儿?芷儿实在惶恐。”
听苏韫芷这么一说,怀远侯也觉得有道理,不免陷入思考之中,一旁的苏燕榕已经冷汗涔涔,若是怀远侯在这个时候知道药方是她给聂景胜的,必然会责问她,她不敢说。
可这个时候苏韫芷却开口了:“爹爹,芷儿听说承王殿下的药方也是有人给的,只要找到给殿下药方的人,不就知道是谁想破坏我们怀远侯府和承王殿下之间的关系了吗?”
“你别胡说!说不定给药方的人也不知道呢?”苏燕榕心虚,立刻就站了出来反驳。
这也正中苏韫芷的下怀,她对着苏燕榕问道:“这药方难不成是三妹妹给的?连给药方的人的心思都清楚。”
话音刚落,苏燕榕正准备反驳,苏韫芷直接自己否认了自己:“不不不,瞧我说的,当然不会是三妹妹了。三妹妹素来谨慎,别说三妹妹了,不管是谁,把药方献给殿下定然是要让大夫检查一番的,可见这必定是陷害承王殿下,三妹妹爱慕承王殿下的事情好多人都知道了,肯定不会是三妹妹的!”
她本不屑于做戏,但前世的经验也让她学聪明了,她不出手,等到苏燕榕一动手,定是冲着她的命来的,所以今生,只要能达到目的,很多东西她都是不在意的。
“去查一下。”怀远侯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着,那人领命立刻就去,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隐秘的东西,相信很快就能出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