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患的情况又加剧了?”突然,苏韫芷收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
苏韫芷看着聂长裕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聂长裕扶额坐在榻上,看着苏韫芷,摇了摇头,道:“现在水患很严重,多处堤坝被摧毁,除了安顿好灾民以外,其余的,我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做,沟渠的工作并不顺利,只是那边不愿别人插手。”
水患要想彻底解决就要根治,现在这样的情况,对他们并无好处。
苏韫芷固然心疼聂长裕,但是现在她除了做他的左膀右臂,帮忙安置好了灾民又安顿好将士,安抚军心,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苏姑娘,真是难为你了。”一个将士有点看不下去苏韫芷这么劳累的样子,便劝慰道,“您还是赶紧回去先休息一会吧!殿下也需要你照顾,不然的话,您和殿下都倒下了,我们就真的群龙无首了。”
在这个地方,这些将士们更喜欢称呼她为姑娘,苏韫芷叹息一口气,没说什么,在给将士上完药之后,便回到了营帐里。
“你没事吧?”苏韫芷瞧见聂长裕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便将他扶到了榻上休息,伸手一摸他的额前,果不其然发热了。
这段时间,聂长裕一直都跟抗洪将士们一起扛沙包,还在雨天的时候帮忙一起安置灾民,到了夜里更要安排第二日的事务。
这长时间的作息不稳,还淋雨,过度的劳累,能不倒下吗!
苏韫芷固然心疼,却也不能说什么。
“别告诉别人本王病了。”聂长裕牵着苏韫芷的手,接着说道:“这要是传出去了,落入父皇的耳中,就不一定是我劳累病倒了。”
苏韫芷自然明白,皇帝向来生性多疑,要是聂长裕生病的消息传了出去,就会变成故意偷懒而装病,那么,到时候他们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更何况还有聂景胜在抢功。
“好了,你现在好好休息,我来办事就行了。”苏韫芷宽慰着聂长裕,偷偷地叫来了军医。
军医开了几贴药给聂长裕服下之后,勉强退热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就可以万事大吉。
而在这个时候,苏韫芷忽然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如今雨天洪灾泛滥,他们既然做不了南水北调的事情,挖沟渠的事情也被人抢走,那不如先将所有住在长江下游,最容易遭受到洪灾地方的人全部都给安排好住处。
这样的话,就算洪灾来了,他们无法抵挡的话,也可以减少最大的损失。
苏韫芷这么想着,立刻拿来了这一带的地图。
“苏姑娘,您这是在看什么呢?这也不是行军打仗,您看着地图有什么用处吗?”有一将士很是不懂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