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蒙身着黑衣,冷冷的看着外面,夜幕低垂,丝丝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他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旁边的灰色的信鸽,信鸽低着头啄了啄红木桌子,奇蒙倒也不心疼,任凭它去啄。
天又黑了几分,奇蒙看了看西边,西边的天空依旧是一片黑,什么也没有。
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奇蒙的心头萦绕,他坐立不安的走了回去,信鸽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他又看了西边,那边是右丞相府的方向,他有些等不及了。
奇蒙不悦的看了一眼天色,迅速的走到了书案边,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挥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纸很小,所以字也写得很小。
奇蒙增值卷成了一团,拿起一个黑色的小毛线缠在了信鸽的腿上,拍了拍信鸽,信鸽在他头上盘旋了两圈,就像西边飞去了,飞进了无边的夜幕里。
但愿这一次传信有回音,奇蒙冷冷的看着西边,眼里不带一丝情绪,那平静如水的眸子里藏着惊天动地的野心,这野心被他藏得很好,好到谁也不知道。
聂长裕正在外面,看着从西边飞来的鸽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奇蒙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信鸽已经被聂长裕给发现了,不仅被发现了,还被拦了下来。
聂长裕看着飞过来的信鸽挥了挥手,信鸽轻车熟路的停在了聂长裕的肩膀上,聂长裕摸了摸信鸽的头,伸手轻轻地把信鸽腿上的纸条给解了下来,上面用娟秀的小楷写着四个字——今晚行动。
聂长裕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纸条上的内容,小楷写的很清秀,这么干净又娟秀的字体,很难想象得到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写的。
聂长裕挥了挥手,旁边立马过来了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只毛笔,一件清绿色的衣服没有任何装饰,男人的眼里很干净清澈,是一副标准的文人墨客的样子。
“去仿照这个字迹写四个字。”聂长裕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那个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张狂的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静待时机!”
一旁的人听了聂长裕的命令,点了点头就领着纸条下去了。
聂长裕坐在椅子上,抬起了手,信鸽立马乖巧地飞到了聂长裕的手上,轻轻的啄了一下聂长裕的手,聂长裕看着信鸽,摸了摸信鸽的羽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您看这样可以吗?”男人毕恭毕敬的走了过来,双手捧着把纸条递给了聂长裕,聂长裕看着手里足以乱真的纸条,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恐怕这个纸条奇蒙也认不出来是谁写的。
聂长裕点了点头,把纸条绑回信鸽的腿上,摸了摸信鸽的羽毛轻轻的抬了一下手,信鸽借着聂长裕的力道,直直的飞了出去,直奔西边,那边是右丞相府的方向。
聂长裕扭头警告地看了文人墨客一眼,那个文人墨客点了点头,轻轻的说道:“放心吧,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聂长裕,聂长裕轻轻的把纸条给收了起来,抬起头看了西边一眼,转身离去了。
不一会儿,聂长裕就换了一身黑衣,还是他往常的风格,黑衣上纹着精致的刺绣,刺绣也是黑色,似乎要融进夜里一样。
“信鸽已经飞到了右丞相府!”暗卫前来回禀,聂长裕一个飞身上了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