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出了警告意味,纷纷收敛了些,但是依旧半步未退。
聂培安见状,摆了摆手,继续道:“二位还是赶紧入座吧,不要站着了。”
聂善功给聂培安面子,最后瞪了聂景胜一眼后就回去坐着了,聂景胜却还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他向来喜欢迁怒于他人,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报复心极强,甚至不会考虑时间地点,总之能让惹到自己的人不好过他便舒坦。
聂长裕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立即提高了警惕,他熟悉聂景胜的脾气秉性,方才他帮聂善功说了话,这会聂景胜一定记恨上他了,看着他不愿意退下的样子,聂长裕便知道自己一定躲不过一场唇枪舌剑。
但是聂景胜的视线却突然转移到了一旁的苏韫芷身上,聂长裕心中一紧,捏紧了她的手,苏韫芷意识到聂长裕心中紧张自己,便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掌,示意他不必担心。
聂景胜冷笑了一声,“本王听说今日是嘉乾亲自操办的兄弟宴会啊。”
聂培安已然有些不耐烦,“四皇弟,你有什么不满就直说。”
聂景胜听出他有些不耐,便转身对着聂培安行了一个礼道:“兄长,我并无恶意,只是我听说今日是我们兄弟之间的宴会,为何苏小姐会出现在这里?恕我直言,苏小姐和大皇兄只是被赐婚,尚未完婚,依我看,苏小姐根本没有参加宴会的资格。”
聂长裕眉间一拧,正色道:“为何没有?芷儿乃是我亲近之人,迟早都会完婚,难不成这还有什么时间规定?”
苏韫芷见他脾气上来了,便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出头。
微凉的触感传来,渗透了燥热的脉搏,聂长裕暂时淡定了下来,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苏韫芷知道聂景胜这是在挑软柿子拿捏,要是自己不在此时说清楚,以后则会被聂景胜默认为二人好欺负而频频迁怒于两人。
苏韫芷将聂长裕往身后拉了拉,故作委屈状,“臣女不知何处惹怒了承王殿下,被殿下这般指点?”
聂景胜眸光一晃,“苏小姐,本王说话直了些,只是本王天性坦率,有何不满都系黄当众说出来,还望苏小姐不要见怪。”
苏韫芷心中冷冷一笑,果然心眼坏的人都喜欢说自己坦率,既然他装,那自己就更装,看看谁的演技更好。
想到这里,她便微微笑了笑,毕恭毕敬道:“承王殿下所言极是,臣女不敢怪罪,正如殿下所说,臣女确实不该来的。”
聂景胜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聂培安听了,却是摆摆手,“苏小姐,四皇弟就爱谈论这些虚礼,你不必与他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