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碎碎念完的白茯闻言回头看过去,“什么又来了?”
以为她不舒服,又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看。
雪姝摇头,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只蚕,为不让白茯之后继续念她,她决定转移她的注意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白茯有些懵,“什么?”
雪姝眨巴着眼,“我能感觉得出又有人想害我。”
起先还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恶寒给惊到,但现在她好像已经习惯了。
那人说,她会做那个梦,会预知到夙嘉有危险,极大可能是受他灵力的影响。
如此说来,她这能感受到别人对她的恨意和恶意的感觉十有八九也是受他影响的。
不过,雪姝知道可能是怎么回事,但白茯不知道啊。
昨天在茶楼预知夙嘉遭遇危险的事在晚上回宫时白茯就有疑问了,但被雪姝以一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暂时给搪塞过去了。
这会儿再听自家主子说起这类似的事,不由让白茯再次想起昨天的事来。
迟疑了片刻,白茯有些复杂地看着雪姝,道:“公主,你……你该不会是……”
雪姝本来只是想转移白茯的注意力,不让她一直在屋里念早上的事,顺便还带着一点试探性,想知道白茯听了会作何反应。
毕竟今后还有可能会发生在白茯看来更加匪夷所思的事。
目前还有很多事有待解决,她不能在这时候把关于她跟他的事告诉白茯。
但至少能让她心里有个数,也好决定以后到底要不要跟白茯说实话。
然看白茯此时看她的眼神,雪姝的心没来由地一紧,还以为是这妮子在无意中发现了什么。
默默咽了口唾沫,雪姝问:“该不会是什么?”
白茯习惯性咬指甲,看了雪姝一会儿后压低声音说:“你该不会是沾上什么邪祟了吧?”
“哈?”雪姝本来还紧张她会说出什么话来,结果一听,懵了,“邪……邪祟?”
这哪跟哪啊?
“对啊,”白茯煞有其事地点头,一脸紧张与神秘,“王爷来接你的那晚上奴婢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哦,那时候啊。
雪姝猜到她可能要说什么了,不过样子还是得做的,于是就问:“怎么说?”
白茯一听,来劲儿了,当即就掰着手指头细数那晚之后雪姝不对劲儿的地方。
譬如她突然变得不爱说笑不近人情,还嗜睡,总恃宠而骄,脾气大又阴晴不定。
之后又一个风寒一睡就是两天,醒来后整个人又好了。
等等。
反正凡是在白茯来看觉得奇怪的地方全让她给数出来了,数到最后十个手指头都不够用。
雪姝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跟她好生说那几天的事,没想到这会儿让她全部提出来了。
说到最后,白茯抓着雪姝的手,一脸后怕又担忧地说:“要不咱抽个时间去庙里拜拜吧,求个符什么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以前日子清苦是清苦,但不至于今天一出明天一出。
但自从那晚王爷来接了人后,地位身份什么的倒是上去了,但糟心的事也是一件接着一件,昨天甚至连端王世子爷都遭歹人暗算了。
这未免也太过邪门儿了。
昭王府,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然后又被王爷带到她家公主身上了吧?
“想什么呢?”雪姝一眼看出白茯的心思,抓起旁边的绣枕扔白茯一脸。
白茯随手抱着绣枕,一本正经地说:“本来就是,以防万一,咱还是抽个时间去庙里拜拜吧。”
雪姝笑,不以为然,“行了,我也就这么一说,看把你吓得。”
她才这么一说白茯就这样,那要是告诉她那人的事,岂不能把人往死里吓?
这……
“不是吓着奴婢。”
白茯把绣枕放好,给雪姝理了理被子,边说:“奴婢是为公主想,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本来身子就不见得顶好,但以前好在精神,可你看这段时间,不是风寒就是头痛,甚至还……”
甚至还什么便白茯说不出口,只一想到自家主子才这个年纪就没了当娘的机会,她的心就跟被人剜了一块儿似的。
雪姝知道白茯一心为她想,也很想跟她说不管是风寒还是头痛,甚至不能生这事实际都是有因可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