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
夙锦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和屈辱,不愿在这再待一刻。
“从今天起我便没有你这个皇兄,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
说罢,跺脚转身,临走前还不忘撒泼地一把将夙睿兴书案上的东西一把拂到地上。
刘献手忙脚乱地去抓要掉地的东西,一边看着气冲冲地朝屋外跑去的夙锦儿,着急地看向夙睿兴,“殿下,锦儿公主……”
锦儿公主如何,夙睿兴冷眼一瞪,刘献的声音瞬间卡在了嘴边。
夙锦儿边跑边哭,月婷匆匆朝夙睿兴行了一礼后紧跟其后。
夙睿兴咬牙哭闹着开了门后便一头冲出去的夙锦儿,垂在两侧的手收成拳,眼底在听到夙锦儿在外的拔高的哭声时迅速闪过一丝挣扎。
却也只是瞬间的事。
狠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满眼已是一片清明与冷静。
“公主,公主您慢些跑,当心脚下!”
怀阳宫外,月婷亦步亦趋同样小跑着跟着,生怕夙锦儿身上的伤会恶化或摔倒。
夙锦儿边跑边哭,边哭边闹:“什么……什么恶心玩意儿,真当……当本公主没有他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吗?本公,本公主偏要让他看看,没有他,本公主照样成事!”
亏她这几年在他面前演了那么多戏,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她犯得着那么委屈自己吗!
月婷被她的说法吓得不轻,慌里慌张劝道:“公主,您可当心着说话吧,咱们现在在外头,可不是在景萃宫啊!”
她都不知好好的为何就闹成这副模样了。
娘娘本就不准公主私自出来,她着实拦不住方才跟人一道的。
现在好了,又给闹上了,还闹得这么大,还不知娘娘回头要如何处罚她。
可惜夙锦儿现在哪还将她的话听得进去,她骤然停下,看向月婷,脸红脖子粗的。
“那又如何?!本公主是公主,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在哪处说就在哪处说!谁还敢管不成?!”
不远处便有侍卫,岔路口另一头还有朝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宫人。
月婷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不得已走近两步到夙锦儿面前,压着声音苦口婆心:“算奴婢求您了,有事咱回景萃宫再说吧,这事若是传到皇上那去了,公主您可是又要受罚啊!”
夙锦儿多心高气傲,以往没这事儿的时候她哪用得着说话都得避着人啊。
何况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月婷越是如此小心,她听着便越觉膈应。
于是乎,她一把甩开月婷,狠狠在脸上擦了一把后仰头大步朝前走,边走边看着那些个迎上来的宫人们,故意磨牙扬起声音。
“本公主家倒想看看哪个家伙敢笑话我,又有谁敢在背后说本公主坏话!”
话音落,红眼一瞪,宫人们纷纷跪地行礼,无人敢在这时吱一声。
夙锦儿冷哼,心里得意得不行,用鼻孔看人,行到一小太监面前时还跟示威似的踹了那小太监一脚方从他们面前走过。
呵,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谁敢说她一句不是?谁敢在背地说她坏话?
她是父皇的女儿,就算没有他夙睿兴,也不会改变她公主的身份,这些个奴才全都得听她的!
月婷无语扶额,“公主……”
到底还是个孩子,根本就还不了解宫里的这些两面三刀。
这种事,哪是当面光看就能看出来。
又不是他们宫里的,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回头就能把长相忘了的,就算他们真说出去了,她们也找不着算账啊。
夙锦儿还不知自己的幼稚行为早上这些跪地上的人看笑话去了,还当自己本事多大,在那得意洋洋。
她趾高气扬地从那几个宫人面前走过,无视一旁的侍卫,红着眼说:“真以为我没他不行了,看着吧,没有他本公主照样干出一番事来!”
不就是区区一个贱人么,她就不信没有夙睿兴她不能把那贱人怎样!
不帮她?
呵,不帮她就算了,她自己想办法!
知道她才是流着皇室血脉的正统公主,她就不信,凭她的聪明才智,会输给那种乡巴佬野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