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侃得差不多了,该蹭些重点了。寻白羽眼角微扬,浅笑吟吟道:“不知忘忧姑娘能否告知寻某部分井竺档案的内容?阴界所能调查的记录里关于当年半妖事件的部分是被模糊带过的,不知尘司方面,是否有另外详细可以依循的有用线索?”不得不说在这种事情上居然有模糊记录的地方,当年的半妖事件在他们阴界也牵连到了人吗?这是叫人捉急。连阴阳姐都被懵懵懂懂地分派过来还不知一二,司命姐和老大这次又在搞些什么呀?
“这倒是不难猜,寻少爷是聪明人。井竺无论是被人类接纳,还是被妖类接受,他终究是个半妖。就算真的修炼成了纯粹的妖类,还是难以褪去一颗半妖的心。他企图膨胀的妖心和自始至终无法泯灭的人心,将会是他的幸,亦会是他的不幸。”出奇的,月忘忧虽说长了一张很难说话的脸,但对于寻白羽的问题回答得干脆靠谱,“至于当年的半妖事件,很抱歉我并不是很清楚。当时我负责接手的完全是密闭的资料熟悉归档之类的工作,凡间事务搜集与我无关。现在倘若需要抽调之前的档案数据,我是没有这个权利越级自取的,还需向司尘大人申请。”尽管月忘忧对寻白羽很坦白,但很可惜,她给不了寻白羽想要的具体信息。
果然如此。看来这次蔺澄的案子,真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类小女孩的闹剧,还是上界大大们联手组织的一个局。月忘忧所说的申请,就算提出了也是短期内批不下来的。更何况他早知道阴界不是这样马虎工作的人,但生死数据搜集都是凡世监的工作,对于内情,凡世监的几位会不会知晓呢?倘若知晓,为何不说?难不成这次蔺澄的案子,完全是冲着他们几个不知情的来的?
“在此类问题上,还请寻少爷不要多虑。既然是命数,便是迟早要来的,与知不知情无关。大家都是局中人,谁也躲不开的。”似是知道寻白羽在暗暗思虑着些什么,月忘忧十分安然地说道,一只手端起茶杯,举杯示意,而后一口气干了杯中所剩的茶水,放下杯子,起身道,“多思无益。月某还有事,就先走了。”
越平明几乎是在月忘忧像是要离开似的起身的当即就站了起来。
寻白羽暗自揣摩着月忘忧的话,幽幽地看了动作迅速得有些过分的越平明一眼,感觉有些莫名,见月忘忧表明了离开的意思,便也悠悠起身,向前两步道,“多谢忘忧姑娘指点,慢走。”
其实是想开口问问月忘忧自己身上是否也有八苦居要取材的情智的,但想来月忘忧也不会说什么确切的真话。更何况她的话不错,人人都是局中人,逃不掉的。那么是不是被划着重号,好还是不好,都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一切都是命数,安然就好,多思无益,自然也不需要多问。
有很多事情,多说多错。
“月前辈慢走。”越平明迟缓地开口。月忘忧回头看向他们,微微点头致意,一阵轻烟地散了。望着月忘忧逐渐消失的背影,越平明神情有些恍惚。
寻白羽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但只是默默把它看在眼里,并没有刻意针对着说些什么。越平明对月忘忧的反应确实值得回味,不过到底是初次见面,情节不算很严重。倘若他是单纯地从欣赏气质和美的角度对待的话,那么我们寻大少爷很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不过不得说,月忘忧。忘忧……啊。常姐当真是给她的好徒儿取了个好名字呢,及其符合尘司职分和风格的名字。不知其中,又有什么深意呢?
越平明还站着,似是思索着什么。寻白羽退回沙发上坐下,嘴角一弯,眸光里泛起与那茶水表面一样温和的波澜,一手拿起茶杯香香地喝了一口。
嗯,好茶。及时行乐、时光安好的感觉~
越平明依然被那莫名的羁绊困惑着,现在的感觉并没有比之前好些,反而多了一丝疑似牵挂的情愫,这叫他不由得愈发恍惚。难道……自己真的是个三心二意的人?记忆里没有依据、不管不顾的对于白羽的深情,都是自以为是的臆测,都是假的?
那那个梦里……白羽回来见自己,又是为何?
真真都是局中人,无论如何,无法逃脱啊。一阵轻烟里,消散的瞬间,月忘忧眼底深深,这样想道。不知师傅特地调她过来,是要她观看这接下来一系列的悲喜剧本,还是要她经历这些、被困作局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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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