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向李思雨解释，是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
但他知道这件事迟早都需要去面对，所以起身直接打开了房门。
李思雨的眼睛看上去很重，大概是哭了太长时间的缘故。
“进来吧。”秦凡说完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面对秦凡的提醒，李思雨就很乖巧的走进宿舍并坐在了秦凡对面。
就这样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秦凡，战师兄他……？”
“为了能够维持一世封印术的稳定性，牺牲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李思雨在听到这句话后情绪再度崩溃。
她的眼泪，不停顺着眼框滑落。
好在穆婉儿也在，就赶忙掏出手帕又在旁小声安慰。
只是她的安慰全部都是多余的。
即便李思雨很冷静，只是忍不住眼泪却没有任何大吵大闹，但却反而令秦凡有些不忍。
当时发生的实在太快了。
战天意刚说出要牺牲，就已经冲进了牢笼，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没有任何犹豫，甚至连一秒都不曾停留过。
就连秦凡都很好奇难道战天意对这世间，真的再无留恋？
“我知道了。”
李思雨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而后起身离开了。
那表情看上去好像真的已经死心，又可能是……心死。
对此，穆婉儿就有些担忧的问道：“秦凡，她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毕竟这种情绪太危险了。”
秦凡见状就轻轻摇了摇头，“给她点时间吧。如果我们缠着她，反而会让她情绪更加过激。”
……
当天，秦凡丝毫感受不到任何封印九尾后的喜悦。
无论走在哪里，看到的都是一副失落的景象。
老师亦或是学生们，也都自发性的穿上了黑色衣服。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这场战争中，战天意为了能封印九尾而选择牺牲的消息。
还有这次前去参加战斗的个别高层，同样牺牲。
尤其孔院长和刘院长等人，最初得知战天意牺牲时，全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在他们看来，战天意的未来无可估量。
就算最后无法达到秦凡的高度，至少也能站在星空彼岸的最绝巅。
甚至就算未来飞升仙界，也将成为一方霸主。
可惜，就这么陨落了……
面对学院里的压抑气氛，秦凡的内心也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