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乾源本来就没料到会碰到暮新城,所以也没准备好,当来到何艺和许明囡的屋子时,才发现小得可怕。
因为何艺能照顾许明囡,所以一般都是她们俩在决定衣食住行,高乾源和许明囡的亲戚关系是假的,只是为了应付暮新城,所以,他不是很清楚这边的现状。
但是为了应付暮新城,他还是得回到这个地方过夜,表现出自己对许明囡亲戚上的关心,但是来了,才知道瞒不住了,大家心里都很明白。
当何艺打开门,看见高乾源也来了,她还疑惑,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呢。
“高,高教。”
何艺觉得今天日子一定不对,她要翻翻黄历,看今天是冲撞了何方神圣。
了解现状后,谎言不攻自破,但暮新城没说什么,装作他们还是亲戚身份,一口一口高叔叔叫得很是亲切。
高乾源也不知道这高叔叔叫得是哪一方面,但也只能应着,他们又不好说亲戚关系是装的。
但是何艺悲哀了,她问许明囡怎么安排两人过夜。
其实沙发睡一个人,三个人两张床是能过,但是何艺真的不想让其他男人睡自己房间。
但是让许明囡睡沙发,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上,这……说不出来的猫腻。
而高乾源和暮新城在沙发上,透露出一种诡异的尴尬,一个因为为了维持亲戚关系必须留下,一个因为许明囡实在不想离开,实则心里打着小算盘。
突然看见何艺穿好一身,站在客厅里。
“高教……,今晚我出去睡,你们两个……可能要委屈一个睡沙发。”
她说得很迫不得已,但暮新城一听,自己的小算盘要落空,于是站起来挽留她。
“艺姐,其实你不用这样,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何艺略带紧觉,她看得出暮新城心里有着小算盘,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我跟许明囡睡。”
叮,高乾源转过头来。
当,何艺木纳原地。
这说的什么啊?
高乾源最先缓过神来,他望着沙发桌面。
“你这样说,明囡会同意吗?”
暮新城笑了笑,二十二岁,二十一岁,有什么不好?
“没事,我去跟她说。”
他回头看了看许明囡那间房,在两人炯炯目光中,往许明囡房间走去。
许明囡躺在床上,翻着高乾源给她的消息,才实打实得准。
我觉得暮新城多半知道我们的亲戚关系。
不如和他摊牌吧,以前照顾他的情绪,现在他不是很好吗?
突然又来一句:而且我也不想睡沙发。
许明囡还真想回复这些消息,抬头见暮新城在门口盯着她。
她对他脸上的奸笑十分皱眉:“你想干什么。”
只见他后手关上房门,然后扑了上来。
“你!”
许明囡恨不得踢飞他,无奈暮新城压着她的小脚,然后挑眉一笑。
俯身上去,两人靠得很近,对方的灼热气息都温息可见。
“他们就在外面,你想让他们知道什么?”
许明囡也不允许自己吃亏,不温不和的眸子里开始有了警惕。
“如果你敢乱来,我真叫了。”
“好好好,不乱来,不乱来。”
他答应地很快,指头在她腹部上轻轻一按,然后翻身在旁边。
“就睡觉而已。”
许明囡一愣,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
而外面何艺看了看高教,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上级。
“高教,只能请你睡沙发了。”
她说得十分勉强,高乾源才刚给许明囡发了一句消息,没人理他,便作罢道:“睡沙发就睡沙发吧。”
……
夜晚,由于偏僻地道,来往车俩少,故也安静许多。气息微凉如同四川夏夜,只是少了“纺织娘”的鸣叫。
许明囡很喜欢这里,所以房子才租在这里。
小时候很多记忆都记不清,唯有一幕,印象极深。
三四岁,在乡下故乡,某个夜里,母亲睡在旁边,她悄悄醒来,推开纱纸窗,好奇外面的虫鸣。推开窗,虫鸣声也停了,但在不远处,一团团萤火起来,飞在草地上,落在河边上。
现在的房间也有一个窗,推开或许就能见到萤火虫吧?
许明囡自嘲了一下,这可是在昆明,不是四川。
她翻过身去,却发现床边站着两个人。
她愣了愣,那两个人脸上五官流着血,还在笑着。
暮新城躺在旁边,想着之前许明囡刚关灯上来时,他的脚袭卷上她的小脚,没有以前的柔嫩,但是多了几分细腻,不变的还是软。
许明囡收回脚,他便前进一点,逼迫得她没有一点空间,到现在还缠着呢。
但是现在许明囡一个翻身,瑟缩在他怀里,不断挤过去。
“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