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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暮国声(番外一)(1 / 2)

一袋半的血液就那么来了,还是医生摇了摇头,说幼儿的身体受不了。很快,那一袋半的血液就投入小芋的使用中去,而我,则抱着暮新城在墙角瘫坐在地上。

他长大会怪我吗?或许会,也或许不会,他会忘记,可我不能。

小芋也十分诧异,自己怎么并不反感,这一袋血液很舒服,她说。

可是有的时候她很忧郁,贴在我的胳膊上说:“我好像一个吸血鬼。”

我看着她好转的脸色,笑了笑:“并没有什么吸血鬼,只是有人甘愿。”

接下来的很多天里,暮新城感觉到自己的伙食变好了,但是我也感觉到,他的脸色有点发黄,是任何奶粉都补不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我还想请古代说的奶妈来,现在不都在支持母乳喂养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大半个月,小芋不知怎么的,某天她发现了暮新城身上针头的印迹,然后指着暮新城哪里质问着我。

“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有几秒我说不出来。

“说啊,他是我儿子,有什么可对我隐瞒的?”

她有些不解,同时也很沮丧。

“最近暮新城有点发烧。”

我慌忙拿了一个借口对着小芋撒了慌,而旁边的医生还没有离开,他赶紧点了点头。

小芋有点半信半疑,可是这个时候暮新城突然打着岔。

“这个,这个是小小东西进去,红红东西流出。”

暮新城还不懂,手指群魔乱舞,而小芋反应过来,我看着她的脸色,明白这是一场大祸。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个脸色,好像在说,那是你儿子。

我看着她,竭力掩饰脸上的表情,殊不知,在她心里,我这算是过分的平静。

“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只是发烧打针而已。”

“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是这滚烫的血袋吗?”

我没有说话,她却突然暴怒起来,急忙拉扯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我急忙扑上去阻止她,这才暴露了我的本性,原来,我的心从来不平静。

我摇着头,小芋看见了,忽而停下手来,有一种竭力却竭不出力来的声音:“答应我,不要这么做,他可是你的儿子。”

“可是你又怎么办?!我可是一直希望的是你啊!”

我哭着,医生在旁边也默默无语,他低着头,不用说话的承认,他说他自己没用。

“我,已经走到尽头了,可新城他,才有着全新的人生。”

她眼中没了光,仿佛是祈求,不愿。

“不!我不要你说这种话!你会好好活着,你会……好好……。”

我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我趴在小芋身上痛苦着,她的味道已经很淡了,像是闻不到了。而她也哭了,反手回抱着我。

暮新城也想是感觉到了什么,在旁边探探脑袋,然后不小心摔在地上,也哭了。

我开始互联网求助,因为如果不使用近亲血液之后,小芋吸收效果不佳显得非常憔悴,一日不如一日。在无数次碰壁之后,我叹了一口气。小芋所在的医院,是本地最好的医院,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院,有人说,这个医院都没有办法,有可能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我心里咬咬牙,但并没有放弃。

亚马逊医疗,欧美医疗,我全都走过了,想想当初小芋戒掉戒不了的那段时间,有什么不可能!

可是最终,还是迎来了我和她的最后。

那天我还在公司,明明下班了还不走,有些人离开的时候看我的眼神还很奇怪,我连续很多天都是这样。

只有赵恒和周先富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因为我还请了他们帮忙,但是皆无果。

突然,我接到一个电话,主治医生的电话里传来小芋的声音,她说她想见我。

没想太多,我直接来到医院。在门口就看见小芋闭着眼睛,我心里落了空,医生也在旁边,还有护士。但我依旧暗骂着自己,想什么呢!刚才还是她给我打的电话。

我走过去,暮新城在旁边看着我来了,伸出手对我招了招。我摸了摸他头,示意他安静。回过头去,不知道小芋是什么时候醒的。

她示意我过去,都不想说话了已经。我看着她熟悉的脸庞,已经不同往日的憔悴和瘦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还是没有色彩。

“国声,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感觉。”

人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死亡的,不是吗?

“感觉什么?你不要乱想了,还很久呢。”

我强忍着痛苦,笑了笑,白头偕老,执子之手。

然而旁边的医疗器械是真的,小芋虚弱的身体这么多天来,一直在。

“不……,你听我说,可能我真的,我真的时间不多了。”

突然她怔了一下,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你不要说了。”

我摇着头,不想去接受我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你听我说……。”

突然她说不出话来,张张嘴,认真呼吸了一下。我认为那个缓和是预告,竟然害怕得哭了,我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紧张。

“不,你不要说了!”

我害怕着,可是小芋却扶上了我的脸颊,她深情地看着我,心里也充满了不舍。

“你听我说,不要打断我,我不说,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我哭了,只要小芋不说,就永远不会褪去,是吗?

“你要,你要照顾好城城,就算我不,在了……。”

我很努力不让眼泪溢出,可是再点了点头,眼泪有些,悄然落在被子上。

小芋好像得到释然,她笑了笑,然后,我终于忍不住眼泪,在那一刻倾然崩塌。因为旁边的医疗器械,上面的直线那么倾然。

暮新城在旁边,微微斜着脑袋看着自己我,我忍不住的哭泣,还过去抱起了他。

“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哭着,以前因为输血教他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完全没了。

“她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没有快乐,没有烦恼。”

我说着,鼻涕哒哒留了下去暮新城没有听懂,暮新城看着我,十分嫌弃。

“咦~,爸爸好恶心,我还是要妈妈。”

可我把他抱得更紧了,心里的悲伤更大。

我未尝不是?我的小芋。

小芋死后,我请了三天的假,我把暮新城带到一个合租屋里,和赵恒一起的合租屋里。房子卖了,银行贷着款,还有一个小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暮新城在旁边拉了拉我,是我自己不愿意回神。想起昨天小芋的下葬,就像她的人生一样,只来了那么几个人,匆匆忙忙,又走了。

小芋的家人根本不在乎小芋,因为小芋以前的戒不了开支,已经让他们伤透了心,虽然后来有戒掉,但是巨额的医疗费用他们已经承担不起。临走的时候,小芋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岳父,好像老了许多。他看着暮新城,摸着我的手,说我是一个好孩子,希望能带好暮新城。

他递给我他仅有的一点钱,不多,也就几千。我没有拒绝,是他塞在我手里的,因为当时,我还沉浸在痛苦里无法自拔。

“呜呜,我要妈妈~。”

突然,暮新城在旁边哭了,我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小胳膊小腿蹬着仰天大哭,我依然不想动作。

“爸爸都不喂饱我!呜呜~。”

我突然反应过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暮新城还没有进一滴奶。

Ps:突然反应过来,暮新城小时候好可怜,又被抽血又饿肚子。就像那个吸血鬼小孩日记:“断奶又断血,我要死了~。”

我又重新回到公司,关闭许多医疗网页,但是某某,它自己弹出来推荐医疗真让人伤心。它还以为我还喜欢搞这些,不是吗?

我也开始变了,看着弹出来的页面,我会很愤怒摔着鼠标,来宣泄心中的不适。有些时候也会去墓地,看着小芋说不出话来,呆了一会儿,离开的时候又想回去呆着的冲动。

赵恒回来了,刚见时,他整个人十分敏感,回国几天,这种感觉才慢慢下去。越南他说他在也不去了,工资少一点都可以,少管一些事情都可以。

我笑了笑,有点嘲笑的意味。

本来以为线路没有问题,开始上路,结果在途中却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公司高层大怒,很生气,不明白这种低级的错误怎么可能发生,当然,怪罪到我的上级身上的时候,他又往我身上推,我笑了笑,不给出回答。

留着我只有这个作用吗?我笑了笑,在我上级刚好晋升的时候,我选择辞职。我上级惊呆,一步两步想挽留住我,周先富也是。借着周先富的步伐,我成功留了下来,但变换职位是在所难免。他知道我的情况,还有个小孩。

我思想开始变得极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上级的影响,但是回到家后,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你要,你要照顾好城城,就算我不,在了……。”

小芋的话语在我身边响起,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抱着正在玩耍积木的暮新城痛哭一顿,然后暮新城就很嫌弃我。前面的时候,小腿小胳膊蹬着,但是后来感觉没有效果,就不再挣扎,只是无奈白痴眼神看着我。

“我要妈妈……。”

他忍不住说出这一句,然后我听见更加痛哭流涕,就不敢了。

可是我依然痛哭着,没有办法。

公司高层会议结束,竟然要亲自挂帅出征,我有些彷徨,看着许董事长他们。还有许明囡,已经学会走路了。

我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把想法施展出,银行十几万就很轻易还完。

我把眼光看向我的上级,他现在有一些股份,或许,他那里就是突破口。借助周先富的力量,我整日无所事事。很多时候,我都会去我以前的楼层转悠。有些人认出我来,但没说话,默默走掉。

我经常在我以前上级的办公室外来回,他也发现了我,并一直观察着我。我的想法很简单,人都是有贪婪心的,我想勾引他上勾。果不其然,再一次他决策犹豫中,我立马走上去,给他拨开沉雾。

他心里非常高兴,说:“小暮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是忘不了我,想回来是吧?”

他还想让我替他背黑锅,我笑了笑,不做答,准备离开。

“诶—小暮!”

他拉住了我,正入我的陷阱之中。

“你有什么条件,只要你能回来,尽管提吧!”

他装作很大方的样子,然而我冷冷一笑:“回来恐怕不可能来,不过我也无所事事,可以帮你一些忙。”

他对我很是感激,握住我的手非常感动,然而我只是笑笑,全程都是。

又是某个晚上,我在电梯口,很多人下班回家,看着我站在那里又不坐电梯回家很诡异。终于,我等到了赵恒。

或许是越南之行让他变得十分敏感,所以他很快发现了我。

他没有说话,和着我进了电梯。

电梯里我们只有两个人,气氛很沉重,看得出,他不想说话。

“恒兄。”

我们高中时候的玩笑意儿被我搬上台面,此刻他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该出手了。

“你不想这样吧,再去越南一去。”

他又非常奇怪,低下脑袋表示默认,我笑了笑,在他耳边巧言几句。

他立马感觉很惊讶,原本不想的事,忽而又变得平常。

“你确定,他们去了就不会回来?”

赵恒的担忧我知道,干事情不利落,但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或许越南一行让他改变太多。

“越南那地方,你又不是没去过,再说我们动了手脚,没有防备,你觉得他们会回来吗?”

不会,我看中了,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还是输了。

不过当时赵恒同意了我的观点,到时他会极力推卸责任。

我们俩达成共识,别看出电梯那种互不认识的样子。

剩下的只有周先富,周先富是我们三人之中,唯一持有股份的一位,如果能把他带动,那么董事会上,我们也能掌控一半。

于是我叫计程车掉头,去了周先富家里。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好熟悉好熟悉的女人,但我琢磨了许久,都没想起来是哪一位。不过周先富突然来到我的面前,我就想起来了,不就是那天手机照片里的那一位吗?都搞到手了都。

我笑了笑,真厉害。

我约了周先富来到外面茶楼,周先富很不解,但还是有时间陪我。

“先富,你想不想掌握更多财产?更多股份?”

他以为我找他来只是感叹感叹,便感叹几句:“有谁不想呢?”

“现在,机会来了。”

我朝他笑了笑,他更加不解。

但眼神里还有其它意思,我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不认识我的意思。

我把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叫他在董事会上对路线持反对意见,到时候只要路线真的不满意,他就有了绝对的主动权,推我,推赵恒,都不错。

“是吗?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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