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抢?”王梦麟有趣地问,“廖家吗?”
“廖家有代表在现场屡次举牌,还有卫家他们。”
这个盛典突然广受大公司和赞助商的欢迎,据说广告费得到了创纪录的金额,这是为什么?
在王梦麟和司震霆商量公事的时候,穆景南毫不犹豫先偷偷带着人撤了。
被他拉进了电梯里头,楚青曼好不容易甩开了他的手,背对着发发牢骚:“这是干嘛?”
她竟然抱怨他来,穆景南的脸黑了又黑:“你是我的人,你给她干活做什么?”
楚青曼回头,吃惊地听着他这个口气。
他这口气嗷嗷叫,像是个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见着她这个无知的表情,穆景南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开火:“你平日里聪明人一个,看到她变傻子了?明知道人家完全不会缺打扫卫生的,你听她要人打扫卫生赶着过来,是想舔她?”
“穆总,莫非你妒忌王总?”楚青曼不经意将心里话说溜了嘴,马上拿手捂住自己嘴巴。
他妒嫉什么?他身边秘书多的是,不止她一个。
他是得了失心疯了,担心她被王梦麟怎么了,疯了似的跑过来。只因为他清楚王梦麟绝对不是她可以应付得了的人。
“你把她想的太简单了。”穆景南沉着声说了这句。
没想的是,他这句话竟是叫她脸色剧变。
那瞬间,听他这话这语气时,她脑子里全是浮现出以前的画面。那人曾经也这样对她说,既温柔又严厉地说:曼曼,别把人想的太简单。
“你怎么了?”她的脸色忽然白得像纸似的,穆景南立马伸出手去扶她。
“没有。”楚青曼完全不敢去看他那张脸。
感觉她不对劲,穆景南赶紧把她扶出电梯。
外头黎世海的车在门口等着,见到他们两人过来马上打开后车门,同样瞧见了楚青曼青白的脸色有些意外,问:“生病了吗?”
生病?穆景南的手在她额头上摸一摸,是有一点点的烫手,在车里拿了水蘸湿毛巾给她捂捂额头。拿住他的毛巾,楚青曼转过身侧靠在另一边车门上,她这个蜷缩在角落里的样子如同一只孤独的猫,倔强的,不叫人靠近。
穆景南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轻轻盖上,对开车的黎世海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楚青曼的心头咚咚咚跳着。
外表看似越坚强的人,其实内心里越是脆弱得像一根随时断掉的线。
迷迷糊糊闭上眼时,楚青曼知道自己肯定是做梦了。
梦里头,她宛如回到了那时候刚被家里赶走的时候。
“滚,给我滚!”
无论是楚义祥或是董祥芬,对她不像对女儿,而是对着仇人世家,极度的恶言相向,完全看不到父母的半点仁慈。
她被叫滚的那晚上,外头下了大雨,她无处可去。学校不要她,被她揍了的混蛋的家长跑到了她家门口一直嚷嚷着要她赔偿,不然让她去坐牢。
可怕的世界,黑的,全然没有了光,黑得无边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