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马温顺,跑起来也不算野,最起码言欢这种小新手也没被这匹母马从马背上掀下来过。
这一路上提心掉胆,总是害怕会被薛崇山的眼线给盯上,言欢都是从旁边偏僻的小城镇那绕远路往长安赶。
一刻也不敢停歇,除了晚上摸黑她不敢赶路,每日都是天一亮就离开了客栈。
紧赶慢赶,勉强在十几天后赶到了长安,看见那巍峨城楼的一瞬间,她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她又回来了。
已是隆冬季节,原本繁华的街市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出来摆摊的人少,逛街的人就更少了。
普通人进了长安城不可在城内骑马,言欢翻身下马,雇了辆马车朝皇宫赶去。
见到扁鹊,说什么好呢?
喂,是不是很惊讶?我没有死……
你不要难过了,我不是回来了么?
让你担心了,其实我是被人暗算了,我没有得瘟疫!
这些话都感觉……怪怪的。
“公子,皇宫北门到了!”
言欢从马车里下来,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出一直贴身带着的那块令牌。
这可是御赐的进出宫令牌,她都是贴着里衣保管,因此哪怕她被下葬,又被挖出来,被薛崇山绑着回了商都,这一路上都没有丢。
她压低声音对着北宫门的御林军道,“在下是太医院的医师,现下要入宫。”
其中的一个御林军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这是上一任太医院院士的令牌,你怎么有?”
“什么?上一任?”
扁鹊什么时候辞了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