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笑了,呼吸间有些气喘,扶着揽春的手就近坐下,嗓音懒懒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竟这么希望我生个儿子。揽春,你就去前头拿我方才的原话回她们。”
揽春迟疑着,“原话?”
“对,就是原话,如此一来,汤不必她们伺候着喝了,吃食不用端来给我,你们处理罢。”
揽春不在言欢身边终是不放心,想打发穗儿去前头说,言欢又道,“穗儿言轻,说了她们还是要闹的,都知道你是我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你去说,再是不行,就叫她们看看自个脖子上撑着几个脑袋不怕砍。”
话说到这份上,已然是重话,揽春面露难色,攥着帕子往外走,言欢叫住她,“别碍于太后,总之她不待见我,我也不喜欢她,面子功夫能做则做,不能做便罢了。”
其他的她都可以处处忍让,只是在孩子一事上,一旦示弱,只怕那位赵太后就得寸进尺了。
什么定生皇子的补汤,补得直接上西天也犹未可知。
揽春应下,和穗儿急急往外走,言欢扶着腰回内室,流光溯月两人伺候她用早膳。
“将那碗酸梅汤也端进来。”
溯月端着进来搁在一旁,流光为言欢布菜。
粥只用了半碗,菜也没动几筷子,她得胃口近来一直不大好,许是心内郁结,精神也恹恹的。
“酸梅汤端过来吧。”
溯月端着酸梅汤上前,言欢捧过碗,刚要执勺,余光瞥见溯月垂在身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