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照料前线下来的伤兵,这活又累又辛苦,先不说战事不顺还要被迁怒,就说照顾伤兵,鲜血淋漓的伤口还好,若是断胳膊少腿的,那才叫可怕怖人……”
“前两天还有桌客人在咱们客栈聊呢,他帮个断腿的士兵包扎,几天都没吃下饭,看见荤腥更是想吐,也难怪一直招人都招不满。”
“我瞧着你的身体也不算多康健,去照料伤兵能行么?”
那自然是不行的。
言欢苦笑,“也是没办法,若是我一直联络不上我那位亲戚,我也不知该去哪了。”
小二挑挑眉,收了碗筷走了,“也是,你本来就是投奔亲戚来的,那你自求多福吧。”
若不是现在双腿无力,人又困乏的很,言欢都想立马去练兵场看看。
她自流产后身体确实差了许多,但也不知究竟亏损到什么地步。
本想着先歇会脚,谁知这一眯眼就昏昏沉沉的睡到了第二天一早,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才从船上下来沾床,竟总觉得睡得不舒服。
泸城的练兵场从前是位商户包下来的猎场,临着树林,其实倒也可以从树林那头偷偷摸摸穿过去找人,可听小二说,前些日子才误杀几个进林子的猎户,似乎是被当成了暗探。
总之先进练兵场再说,嬴政总会过来,她也总能有机会见到,只是她这笨手笨脚的也不知能不能过了考核进去照料伤员。
她将束胸又裹紧些,面上依然涂了黄姜汁,自从宫里的那位妖妃死后,两边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似乎是要谈和,如今没有战事,局势稍歇,看起来也没有找人照料伤员的必要,也不知今天能不能成功。
她担心的是,趁现在的松懈,朝堂上会有人与乱党勾结,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