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作诗的那三人都是今年秋天要参加乡试的秀才。作为将要同场考试的人,夏志达与他们特别投缘,一聊就停不下来。
严裕远见大家休息地差不多了,便去喊他们回来。
严裕适悄悄问:“能不能带他们见见胡夫子,他们都很仰慕胡夫子,希望能得他一两句指点。”
“你若觉得他们人品尚可,不妨去问问胡夫子的意思。不过我们马上下山了,时间不多。”严裕远看了看夏志达,对严裕适笑着说。
夏志达果断与三人告辞,不过给他们留了九趣阁的地址,让他们到了宜宾城之后可以去九趣阁找他。
下山路上,严裕适便问夏志达:“胡夫子就离我们几步路,为什么不为他们引荐一下?”
“胡夫子是十里八乡都有名望的夫子,仰慕他的人多了去了!我们今天只是遇见他们三人,日后还会遇见很多,哪里能个个都引荐?!除非是知根知底,信得过的朋友,不然还是不要往夫子跟前带。”夏志达认真地说。
严裕远也趁机说:“其他事情也一样,比如家里挑选出来与九趣工坊合作的家族,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严裕适行了一礼:“受教了。”
他们从另一条路下山,一路有花有草还有小瀑布,兴致高了还来几句应景的诗词,走得十分快活。
谁知,山脚下正等着一位等得焦急的管事。
“夏东家,今日我们铺子对面开了一家十全阁,卖的东西与我们九趣阁十分类似,更有部分是我们的仿品。他们新店开业优惠很大,我们铺子的生意被抢走了大半。”管事一见到人就赶紧说了情况。
九趣阁生意红火以后,各种仿品就没断过,若只是仿品,管事不至于慌张至此。
夏志达记得对面原先是一家卖布料的铺子,前一阵子的生意挺不错的。他当时还挺奇怪,这铺子开得好好的,怎么就搬地方了。现在想来,应当是现在这家看中了那地方,他不得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