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本该死了,然后于东境一商贾人家出生。你道如何?那商贾的夫人因久久无法诞麟儿,胎死腹中,不得已做了引产。从此身体渐弱,一辈子再也法怀子。”
随着天道的话,那云上的画面也跟了轮转。
妇人怀孕,久怀不生,家里着急四处寻医。医者诊断,胎死腹中。妇人引产后,见那成型的胎儿,疯狂悲凄,状若痴狂。就这样,本是融融的商贾之家,因妇人之病,夫无心操持生意,以至家道中落。老母因为抑郁,不久便积郁沉疴,撒手人寰。
最后一个画面,正是那商贾夫人,郁郁寡欢,最后选择落下青丝,长伴青灯古佛,终了一生。
“所谓的救赎,未必是救赎。所谓的劫难,也未必是劫难。凡人眼见的,不过是表象。天道循环,玄之又玄,非区区几句话能道得明的。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银瞳死死盯住那商贾妇人的神情,天道的话在耳边循环不息。难道,我真错了?
“够了!”小维一手挥去,云散了画面也就消失了。“那胎儿以后如何,我们都不得而知,至少牛哥活了,我们制止了悲剧的发生。牛哥活了,牛嫂牛娃就有了依靠。”
小维高声的说,她就怕天道的话又乱了银瞳的心神。小维一激动,胸口又隐隐作痛。
“来世太遥不可及,我们只论今朝。若人人畏惧,见危难于前而无为,那这世道会如何?若自知命中富贵而选择无为,那天下会掉馅饼吗?若自己命中当死,那是不是就什么都不干,坐在那边等死?若是知道自己一生悲苦,是不是干脆去自杀得了,等下一世轮回?若真是这样,人人不去尽人力,你天道又待如何?春耕不去播种,你天命还能决定是不是丰收?”
小维的话让天道一怔,竟找不到话语去辩。
“林姨,你别听他说。“小维对着银瞳吼,”你救了人就是救了人,不管是不是功德,至少对得起天地良心。“
“你和她不一样,她是命定之人,以后注定会有大造化。牛哥经她这一救,寿元绵长,子孙满堂。”天道也不生气,顺着小维的话头说下去,经过之前的时,显然也怕银瞳有了心魔。“但你不同,你是凡胎,天谴非你我能阻止。”
“比如说,她修灵力,若以灵力改人之命数,则遭来反噬。”天道一顿,“又比方说,相士勘破天机,助人改命,趋吉避凶,妄改天意。若没时刻行善,命中注定孤寡终老。”天地规则,无法一语概之,天道也正头疼着,如何让她们明白。“你一介凡人,虽无灵力不遭受反噬,却会因此造成你的劫数。”